秦疏平静的面容下似乎忍耐着巨大的怒气,在确定宣落堇离开了隔壁房间很久,他的眼眸渐渐混浊,寒光四射,杀气霎现,手中筷子侧方丢出,房梁上掉下两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慕容晟三人惊的慌忙站起后退,警惕的四处张望。
秦疏拿起茶杯从容喝了口,漫不经心的鄙夷嘲讽:“藏头露尾,胆小如鼠之辈能成什么大事!早死早托生,生个傻子,傻一生也是人生幸事!”
无人出现,也无人回答,秦疏抬眼看向慕邵和慕寒,“三哥四哥觉得呢?”
“五弟!”慕邵慕寒额头冷汗细密,烛火中,瞧着秦疏便觉细思极恐,那双眼如山间猛兽凶狠。
眨眼间,秦疏闪身到两人身前,“一国之主谁都可做,不是我能决定的,算计我没什么,利用我来算计阿堇,……谁都不行!”
“五弟五弟,”慕寒双手紧攥,强压着紧张,“这两人不是我安排的。”
“也不是我的人。”慕邵慌忙附应。
“哦!”秦疏轻笑,“你们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脑残呐!
“想哄骗我去吹枕边风不成,又想用巫蛊之术控制我。”秦疏盯着两人,微微一笑,“王储铁定不能是你们!”
小心思被戳破,两人竟是连心虚都没有了,甚至理直气壮。
慕邵哈哈两声:“不是我们,难道会是五弟你吗?凭你嫡子身份还是依附女人苟活的底气!?”
“你恐怕是没有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男身女相,娇里娇气,媚态百生,跟你的母后一样狐媚子,宣落堇……呃…”
声音戛然而止,秦疏笑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慕邵:“母后风华绝代,阿堇如何都是最好!”
“三哥……”慕寒蹲下察看,不可思议恐慌至极,秦疏的速度快到他没看清开局结尾,慕邵已经倒地身亡,现在秦疏又正看着他,下一个绝对是他,不容他多想,袖袍下的手已经率先发出攻击。
防了前方,后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慕寒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剑,转头确认,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大哥,是你……设计……”
“是你们挡了道。”
‘哧’慕容晟猛然拔出剑,温热的血液喷洒在秦疏的月白衣衫上。
秦疏垂眸看着胸前的大片血迹,笑容沉冷,“阿堇送我的衣服,你弄脏了!”
“一件衣服而已,大哥送你十件。”慕容晟理所当然的揭过。
“阿堇送的!”秦疏重复着,“你弄脏了!”
慕容晟鄙夷的咬咬牙,攥紧了剑柄,“五弟先走,我来清理现场。”
“刚才那两个是大哥的人吧!”秦疏突然盯着慕容晟说道:“他们善巫蛊之术,从我踏足这里,他们便试图控制我,可他们怎么能与大巫师比拟,大哥现在是不是在想,等我转身之际暗袭我,让我来做这个罪魁祸首!”
慕容晟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转动手中剑,“有大巫师相助又怎样,以血为引的迷药照样能制住你。”
“迷药!”秦疏笑的天真无害,“愚蠢,要我来当罪魁祸首,我当然不能白当,一个是罪,两个是罪,三个也是罪,我不怕,你呢?”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月色寂静,流川阁内掌柜伙计仓惶等在一楼大堂,等待主子的指示。
片刻,慕尚奇从楼上一跃而下,“明早正常报案。”
掌柜伙计犹如吃了定心丸,无事般回去休息。
慕尚奇跟着宣洛书瞎转到深夜,才想起慕容晟在流川阁设了晚宴,来的迟了,看了好大一出戏,也幸好来的迟了,慕尚奇行走在追寻秦疏的街道上,后怕的拍着胸脯,差点就被两个疯哥给杀了。
沿着秦疏跑出的方向,慕尚奇刚到慕靖延府外,好奇秦疏来这里做什么时,秦疏又跃出围墙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慕尚奇不敢跟的太近,只是好奇秦疏受伤了不回府,先找慕靖延后又要去哪里。
王宫?慕尚奇无法再跟着,以他的能力绝对会被发现,望着那深宫高墙,怕是只有秦疏能一跃而上了吧!
怡安殿内,孔昔遭到孔昶的质问与谴责,两人正处大眼瞪小眼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