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字,竟落得分床而眠的下场,秦疏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又做错了,一夜未睡也没想出所以然。
为此,他询问了陶儿遂儿和江亭,得出的结论是他可能失宠了。
无稽之谈,鬼才信!!!
脑子抽了,想出这两个字形容自己!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山林郁郁葱葱,路边野花笑着点头,秦疏一手托着宣落堇,另一只手折了支笑的最开心的花送给宣落堇,随手抹了把汗水,将宣落堇向上托了托,走的更快了。
跟在身后的四人,不得不佩服秦疏的体力与耐力,背个人走了半个时辰山路,还有心思采花,越走越快。
而他们四人中,所有的包袱都由向一包揽,让她们落后的三人情何以堪!
行至半山腰,秦疏找了个舒适凉快景色宜人的地方,放下宣落堇,跑到小溪边洗去满脸汗渍,又在附近摘了野果洗干净拿回来分给几人,最后与宣落堇共坐一处,“阿堇,你知道这野果的名字吗?”
宣落堇平淡的说:“从未见过。”
秦疏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尝过了,酸酸甜甜,还有点苦涩,但摘都摘了,扔了可惜。”
宣落堇咬下一口,感觉整个味蕾舒畅,吃完一个,“还有多余的就带回去,我很喜欢。”
听宣落堇这么说,秦疏站起,“阿堇等一会儿,我再去摘。”
“等等!”陶儿遂儿和江亭慌忙阻止,全部奉上还未吃的野果,异口同声道:“不用去摘,我们不喜欢!”
向一看看三人,看看秦疏,又看看宣落堇,似是看懂了,立马将还未吃的野果收入包裹,“我也不喜欢,刚好都带回去!”
秦疏扶额轻笑,向宣落堇伸手,“我刚刚发现一处断崖,也可观景,阿堇一起去看看?”
宣落堇握住他伸来的手站起。
下一瞬,秦疏揽着宣落堇腰侧,腾空而起飞跃上树梢,借着树梢之力飞速前行。
遂儿见状心惊大喊:“姑爷你慢点儿啊!”
可哪里还有人影在,她们只能顺着那个方向徒步去追。
一路上,遂儿嘀咕抱怨,激怒向一,“你们都瞒着他,要是真出事,也不能怪他,那也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他不能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孩子真没了或因他的失误没了,大人从此伤了身子无法再孕,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活,该怎么原谅他自己。就当大人决定留下孩子,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认为他不配做个父亲,才被当做局外人,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三人被向一的低吼惊的怔愣原地,她们确实没想过,从未想过。若是孩子没了,秦疏永远不会知道,若是宣落堇决定生下来,秦疏自会知道,至于知道后会怎样,自然是欢喜。
向一怒极,可怖至极,一掌打在侧方树上,霎时树剧烈震颤,“他对大人的好,你们都瞎了看不到吗?他已经很努力了,那野果你们也吃了,苦涩吗?是你们的心安理得,把他当做不可饶恕的罪人,让他定义他就是罪人,时刻记着赎罪,随时接受你们的谴责,够了…够了…够了……”
要不是有孙凉的叮嘱,坚决不可插手秦疏命令外的事,向一早就忍无可忍,“你们就是想他死,但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
向一愤愤奔跑追去。
遂儿指着向一的背影,“他他他脑子有病啊?乱吼一通,什么乱七八糟的!”
“走吧!别忘了今日为什么来这里。”陶儿叹息,“他脑部确实受过伤,康公子为他诊治过,治不好了,我们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