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根筋的糖糖,一心只想着等龙澈回来看好戏,把光老大像个宝一样看得紧紧的,叶离也误以为龙澈要亲手处置光老大,现在他生死未卜,叶离也不方便处置,于是光老大就侥幸地活到了现在。
当糖糖背着光老大眼见就要踏上桥的时候,只听背后蒋贵“啊”的叫了一声,不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蒋贵看得清楚,光老大不知道怎么弄开了绳子,掏出口里的脏物,趁糖糖不备,一肘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糖糖就昏倒了。
而后光老大趁身后的蒋贵愣神,一把夺下他手里开路用的大砍刀,架到糖糖的脖子上大叫:“滚开,给我把路让出来,不让就给他收尸。”
他见一路上见叶离他们对糖糖照顾,就知道他们不会丢下糖糖不管。而糖糖憨头憨脑,光老大趁他不备早就在暗暗做准备,休息的时候寻了锋利的石头已经将绳索磨断,只等时机脱身。
糖糖后面只剩下蒋贵,光老大觉得这是最佳机会,不管怎么说,蒋贵曾经是他的手下,虎老雄威在,只要他得手,还怕蒋贵不重新认自己这个老大?
他们两个控制住糖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后再用糖糖来要挟叶离,光老大也判断出这里离出口不远,赢得这场选拔的胜利,有了小王爷沧兰钰的庇佑,即使干不掉叶离,他们又能将他怎么样?
阿德离他们最近,听到动静转身与去擒拿光老大,可是光老大将刀在糖糖脖子上一用力,糖糖的脖子立时被割破,淌下血来,他怕伤到糖糖,只得住手。
已经站到对岸的阿海和叶离鞭长莫及。
“你想怎么样?”叶离沉声问。
第三十九章 何为兄弟
“我想怎么样?”光老大不再是刚才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面目狰狞道:“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对付得了我,都给我滚开,挡我者死,快。”
接着他对有些不知所措的蒋贵叫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捆了,咱们兄弟俩出去,就赢了,以后做小王爷的左膀右臂,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你之前人单势孤被逼跟着姓叶的大哥不追究,现在你可要看清,这里究竟谁是老大,不要站错了队,怪大哥心狠不认你这个兄弟。”
蒋贵看看叶离,又看看光老大,终于避开阿海他们期盼的目光,在光老大戒备的眼神中,绕过他和糖糖,走向最近的阿德,垂头说了声:“阿德哥,对不起。”
“阿德,对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不用手软,还有这个风吹两边倒的家伙,他们死不足惜。”阿海大叫,就想冲过去帮阿德一刀一个结果了光老大和蒋贵。
“阿海。”叶离一把拉住他。
“公子,你跟他们讲道义?他们只想要我们的命,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虽然糖糖无辜,但是公子的命是不能有任何闪失,谁的命也不能拿来交换。”阿海急得大叫。
就在这时,糖糖被吵醒,听到阿海德意思不管自己死活,一下就哭了起来:“我不要死,你们不要不管我,哥哥,姐姐,你们在哪?糖糖好怕。”
“哭什么哭?你个死胖子,老子一刀剁了你,看你还拿什么哭?”光老大将手中的刀又紧了紧,糖糖脖子上血流的更多了。
他不敢再大声哭,抽噎道:“我的脖子,好疼。”
阿德将手里的刀一丢,蒋贵上前将他绑了,推到对岸,又去绑阿海,阿海很是不服的一甩胳膊,但是看在叶离那命令的眼神,只得放弃抵抗。
见蒋贵把叶离他们绑了个结实,桥上又实在太热,光老大得意地哈哈一笑,押着糖糖也过了桥,离他们远远的站着。
“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一条心。”光老大刚才还担心蒋贵不会那么听话,现在见他果然是习惯了听自己的命令,放了心:“咱们送佛送到西,老子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他们周旋,蒋贵,给我把他们都推下去,就再也没有人跟咱们抢了。”
蒋贵一惊:“老大,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把他们绑在这里,我们先出去赢了选拔就可以了吗?”
“你脑袋是什么做的?不把他们干掉,难道等以后他们出去干掉老子?我可没有那么仁慈,斩草就要除根,他们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才会有今天,我可没有那么蠢。”光老大一脸的横肉都在得意的抖动。
蒋贵犹豫着走到光老大身边:“老大,他们对我有恩,我怕以后他们会冤魂不散缠着我,不如我来看住这胖子,你帮帮忙去——”
“蒋贵,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本公子是怎么不计前嫌待你的?转眼就忘个干净,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主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叶离咬牙切齿地开口大骂蒋贵,完全失去了平日镇定温和的模样。
光老大难得见到叶离这般气急败坏的神情,十分解气,不由耻笑道:“姓叶的,别以为你功夫高,人多就把自己当个人物,想不到你这张嘴一样的会骂人,老子还以为你出身多么高贵,从来不会说这些话,真是死到临头……”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直畏畏缩缩却不断在接近他的蒋贵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那只手,高高举起,拼命大叫:“糖糖,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