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不等同于恋爱。”我说。
“那结婚等同于什么?”
“婚姻只不过是恋爱的产物,真正恋爱过的人不一定要走到结婚这一步。”
“可不恋爱的人又如何结婚?”
“不恋爱并非不可以结婚,恋爱在人生当中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这种过程有时会让一个人重生,有时候会使一个人走向毁灭。”
“怎么说?”杨子问。
“成功的爱情可以使一个绝望的人得到希望,失败的爱情会使一个充满希望的人走向毁灭。为什么突然要问起这个问题?”
“我只觉得最近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内心中有种百般无奈的空虚感。”
“这种空虚感莫不是某件事或某个人引起的?”
“也不是这样。只是觉得自己置身于恋爱之中却还不知爱情为何物。”
“人生以悲剧的形式存在,所以恋爱总是略带伤感的。”
“不是所有的人生都是悲剧,这是一个相对比较模糊的概念。”杨子辩驳道。
“人无法逃脱死亡,死亡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
我们到学校活动厅时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入学的第一天。音乐是一奥斯卡获奖曲,我和杨子一直等到九点一刻,活动厅里依旧是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看上去很多学生对这种自发性的舞会并无多大兴趣。
“今天的舞会很可能在这种没有开始的开始中结束,不如我们回去吧!”杨子略显失落地说。
我们俩走出活动厅,外面柔和的月光像水一般的泻了下来,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气,在这蒙的微光里闪现着几个若明若暗的人影。
我牵着杨子的手,穿透冷凝的空气,踩着冬日硬邦邦的地面,脚下发出一阵阵细微的折断声音,就这样我和杨子又一次转遍了这个校园的每一处可供移步的地方。本不想回来,想和她一起去找个可以倾心交谈的地方畅快淋漓地聊上一个晚上,可是又不便说出口,上次和杨子夜不归宿发生的一些事,至今我依旧不知是否给杨子带来创伤。即便是很久之后的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完全互相依附,可我还是很难张口。
大约十一点多,我离开杨子返回学校。我本想回学生宿舍住,可很久都没有去过柳荆园了,便想就此度过一夜也应该很不错吧。在我打开门时,灯光刺眼,一阵无法抵触的恐惧感向我袭来,后来才弄清楚是陈琳。
她穿一件奶白色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件浅绿色的毯子,手里拿着一个削过皮的苹果,正在看一部韩国的爱情剧。见我进来,她脸色骤然变得紧张了几分,似乎为自己简单的穿着略感不安。
“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疑问使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什么时候从家里过来的?”我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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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一个人?”
“我爸爸送我过来的。他明天和我妈妈一起去苏州。”她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削过皮的苹果,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爸爸是去看你姑姑吗?”
“姑姑生病了,具体病情也不怎么清楚,昨天姑父打来了电话说姑姑的病情挺严重的。”她表情淡漠地说。
“坐吧!”她说。这时剧情中突然加了一些低级趣味的广告,她用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陈琳问。
“昨天早晨七点。”
“这么早?”
“回来主要处理一下上学期遗留下来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