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涧想了想,欺负哭小姑娘,这样的名声,对他来说似乎也不太好。
另外,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负责。
虽然不知道,万宜究竟为什么哭,但,他还是得去看看。
他站在万宜房间门口,管家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少爷,我刚刚可看清楚了,夫人被你弄的,那脸都煞白了,别提多可怜了。你可得好好哄哄她,让少夫人心情好一点。”
司以涧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万宜床上一个包裹好的春卷似的被子。
被子里的人还在不停地动,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司以涧敛眸,看来,确实是难过了,连睡觉都在念着这件事。
可能,是他态度太过于冷硬,和对待下属一样。
他往前走了几步,被子里仍旧在嘀嘀咕咕。
听不清是不是在哭,司以涧干脆坐在床边。
“这里好好看啊,再缝一针,这样就好了……”
被子里忽然冒出个脑袋,万宜吐着气,“被子里真的好热啊。还是出来继续缝吧。”
司以涧看着她手里的裙子,“你在缝衣服?”
万宜茫然地点点头,“是啊,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司以涧毫无波澜的眼睛瞥过,站在旁边的管家。
管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少夫人,您这……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看他们俩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万宜疑惑地瞪大眼睛,有些犹豫地说,“因为之前这个裙子在参加宴会的时候撕掉了,我就想把它修补好,怎么了嘛?”
她很喜欢这条裙子的,之前都没来得及,把它完全缝好。
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
少夫人,您是没事,我可能得有事了。
司以涧不置可否,点点头,从旁边走了出去。
是他考虑得太多了。
万宜奇怪地看他们离开。
把最后一针补上,缓缓松了一口气。
终于,裙子上的伤痕完全消失,又变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把衣服挂进了衣柜里,等以后有机会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