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宜都来不及看,就火急火燎咕噜咕噜全喝下去了。
温水暂时消除了嘴里的灼烧感,万宜劫后余生似的懊恼,“刚才吃了什么东西啊。”
司以涧明明面无表情,万宜却似乎能从他嘴角看出嘲笑,“一个辣椒。”
司以涧问:“喝牛奶吗?”
万宜眼泪汪汪地狠狠点头,一杯牛奶被端过来,总算是不再难受了。
坐在沙发上的司奶奶眼里心里都是笑,她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过。
就是对家人,叫他端茶倒水,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孙媳妇还是很有指望的吗。
不过,她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孙媳妇,你在哪里住啊?”
万宜又吃了一口糖醋排骨,疑惑地抬头,茫然地指了指楼上。
“我听说,你们都不在一个房间里住?还要分房?”
“对……”
万宜刚想点头,就对上司以涧沉厉的眼神,忽然醒悟过来,昨天他说的,‘协议夫妻,有一些亲密动作不可避免’是什么意思了。
万宜收回前半句话,开玩笑似的轻松的语气,“这是谁造的谣啊,我们新婚夫妻,自然合该在一间屋子里。”
“嗯。”奶奶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后来没问他们这个问题。
司以涧吃完早餐,就要去公司。
他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领带,目光无声地投在她身上。
万宜下意识走过去,司以涧就把领带放在她手里。
嘴唇就在她耳边,声音很低沉,慵懒又带着磁性,“奶奶在看我们,你帮我系领带。”
万宜心尖一跳,也靠在司以涧身上,对着他耳朵说悄悄话,“可是我还没有系过,会被奶奶看出来的吧?”
“我会教你。”
司以涧一句话,万宜只能赶鸭子上架。
“右手捏着这边……向上缠绕,左手……”
万宜一步一顿,跟着司以涧的口述去学。
因为司以涧太高,万宜还得踮起脚来够,属实是困难。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万宜放下了手,“好啦!”
本想仔细端详一下自己的艺术品,万宜后退几步,却尴尬得手足无措,指尖颤抖着指了指领结,“你的领带,好像被我系歪了。”
“无妨。”司以涧单手卷起衬衫,松了松领结,就这么出了门。
万宜窘迫地看着他的背影,为自己的笨拙懊恼许久。
背后忽然幽幽传出来一声叹息,“孙媳妇,倒也不用这么依依不舍,反正晚上就能再见了。”
!
万宜被吓一跳,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有些无奈,“奶奶,你从哪里出来的呀?”
“哎呀,你别管这个。过来。”司奶奶一副让万宜附耳恭听的严肃模样,万宜听话地凑近。
“我跟你说啊,我孙子看着不近人情得很,其实只要是被他划进范围的人,他都会当做自己人的。你别担心他以后对你不好,我还不了解我孙子啊,只要他喜欢你,那肯定是恋爱脑,这个不用担心的。”
万宜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慢吞吞地附和着点头。
“对了!你们小姑娘不是最在意男孩子有没有初恋了?跟你说啊,我孙子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第一次就是直接跟你结婚,妥妥的优质男青年啊。也不用担心你们合不合适,这可是大师算出来的,天定绝妙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