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在一边骄傲地挺胸抬头望天,心里美滋滋。
顾彦谨笑看着封芽心中酸楚颇为不舍,小丫头在的两个月,让顾彦谨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晚上封芽多做了几个菜,以茶代酒跟顾彦谨吃了一顿离别宴。
“师叔,明日我就要走了。我走了以后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拿了一些银钱给隔壁的婶子们,跟她们说好了让她们每日过来给您做饭,三天做一次打扫和洗衣。您也不要再酗酒了,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你什么时候变成小管家婆了?啰嗦。”顾彦谨听着封芽小嘴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好笑道。
“师叔,您怎么能嫌我啰嗦?我还不是怕我不在,没人照顾您吗?”封芽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最近我不是也没再喝醉过吗?倒是你回去以后,练功不能落下。要知道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切不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师叔放心,我要哪天敢偷懒不练功,我师父可是饶不了我的。”
“下次见面我也会考校你的功夫,要是没有进步,我的棍子也不是吃素的。”
“师叔~您怎么这样啊。”
……
翌日吃过早饭,何伯将封芽准备的三个大箱子搬上马车。
封芽则捧着一个酒瓶来到顾彦谨面前,“师叔,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我还在工坊里给您留了一封信,等我走之后您再看。我会想您的,等我放假了再来看您。您要照顾好自己。”
“路上小心!回去好好练功,别惹你师父生气。等闲下来我去青石县看你们。”
送走了封芽,顾彦谨没落地站在院子里打量四周,看着封芽蹲马步留下的脚印、看着封芽练轻功留下的土坑默默地走到西北角,窝进躺椅里,摩挲着封芽留下的酒瓶,心里空落落地。
小丫头来了仅仅两个月,把一直沉沦于过去的顾彦谨从内疚和自责中拉了出来。顾彦谨把封芽看作自己的徒弟一样,这一次他要不惜一切保护好自己的徒弟,绝对不允许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徒弟。
顾彦谨盯着酒瓶失神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一个用力顾彦谨打开了酒瓶的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钻进鼻孔直冲天灵盖。顾彦谨精神一振,将酒瓶凑近,酒香深沉醉人心脾。
顾彦谨不自觉扬手灌了一大口酒入口,没想到此酒劲冽,连自己这个十几年的老酒鬼都没顶住,从嘴到喉咙到胃就像着火了一般。顾彦谨快速将酒瓶封口,自己则躺在躺椅里闭目缓了一会儿,这酒的后劲太大一口上头。
封芽知道顾彦谨平时喝的酒度数很低,每次顾彦谨都要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封芽就想既然师叔这么喜欢把自己灌醉,自己就帮他一把好了,于是就利用玻璃工坊制作了一套蒸馏工具,把顾彦谨的酒蒸馏提纯了一下。这样酒的度数就高了,师叔再想把自己灌醉的时候就不用再喝十几二十几斤的酒了,只需要小小的喝几杯就好了。
封芽为自己的周到点了个赞,却没想到差一点一口酒就把师叔给送走喽。
封芽不喝酒不知道自己提纯后的酒有那么高的度数,也不知道那酒喝完是啥效果。只有顾彦谨自己知道自己在喝了封芽提纯后的酒不但没醉得倒头就睡,还让自己在院子里打了一个多时辰的“醉拳”,累得筋疲力尽之后才倒到地上呼呼大睡。直到隔壁婶子过来做午饭发现躺在地上的顾彦谨,叫了男人过来把顾彦谨抬回床上,顾彦谨都没有醒来。一向警醒的顾彦谨从来没睡这么沉过,连被人从院子里抬回床上都毫无所觉。一觉醒来惊得顾彦谨一身冷汗。
直到很久之后,大家才知道把顾彦谨喝得不省人事的酒是封芽那丫头自制的酒,有人开玩笑地说,那酒烈得能把毛驴喝倒,应该叫“闷倒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