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凛青望不愿让她看到咒印满身的样子,可黎杳还是挣开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青筋暴起毕露。
她心跳得快急,但却不怕他这般模样,只是担忧:“王爷、王爷……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死不了。”他轻描淡写,甚至还抚上了她的脸,指腹在那细腻皮肤上摩挲而过,最后停留在她殷红的唇上。
他不受控的,指上加重力道,一下一下在柔软的唇瓣上碾磨,直将她那点胭脂都彻底晕染开。
他喘着粗气笑起来,眸光贪恋又眷念,像是藏着无穷无尽未能吐露的心声。
让黎杳觉得陌生,又心跳加速。
终于,那咒印消退散尽,又恢复了原样,好像刚才可怖的画面都是幻觉。
黎杳轻轻眨了眨眼,还攥着凛青望的手腕,低头仔细看了会儿:“没事了吗?”
“嗯。”
“刚才那是什么,你生病了吗?”
“无妨。”他永远是这般,他抬手搭在黎杳后背,稍一用力就将她拥进自己怀中,随即翻身覆去。
黎杳呜呜几声。
从来没人教她新婚之夜该做如何。
凛青望含着她唇瓣,温柔到了极致,一边解开她红裳,一边温声在她耳边说些哄诱的话。
黎杳紧紧闭住眼,权当将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后来也不知凛青望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绣着鸳鸯的喜被下手指一拨一弄,黎杳呜咽着躬起身,像只被拎住了后颈的小奶猫。
她满脸都红透了,唇瓣被是被唇齿咬得鲜艳欲滴,磕磕绊绊道:“你、你无耻!”
凛青望笑起来,浑身都卸了劲儿的压在她身上,黎杳喊重他也不管,直折磨得人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他眉眼也倦怠舒展开来,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这般放松放纵了。
“哦?本王哪儿无耻了?”
黎杳本是还想骂的,但听到他口中“本王”一字又闭了嘴。
她可不敢忤逆王爷。
只是这镇北王在外界中是那样的仙人模样,世间男子都比不上他分毫,黎杳常听人说镇北王是如何如何刚毅正直、骁勇善战、智而不暴。
怎么到闺房之中却是这样的。
黎杳一次次被折磨得蜷缩起来,又一次次被强硬得展开。
这一夜过得实在是折磨,到后来她倒头便睡着,连身子都是王爷替她擦拭,哪里还有闲心记着问他方才的咒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一早,太阳高照。
黎杳是被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触及身边的温度才骤然清醒过来。
身侧镇北王慵懒散漫出声:“醒了?”
她喉咙空咽了下,往旁边撤了撤:“嗯。”
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凛青望翻身下床,劲瘦的背上好几道红色抓痕,暧昧不堪。
黎杳羞耻得迅速捂住双眼,凛青望则披上外袍,又折身卸下床侧纱缦,过去开了门:“一大早何事这么吵?”
他脊背宽阔,将门外侍从都挡得严严实实。
黎杳只能听到声音。
“王爷恕罪,只是皇上回城了,听闻昨夜王爷娶亲,特召王爷同王妃一道去宫中用膳呢。”
这场婚事突然,还快马加鞭。
皇上还在外微服私访,他这就已经办好了婚事。
这召令凛青望早就猜到会来,不过是迟是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