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倦靠近,他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还需要吃药吗?我帮你倒杯水?”
江余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做梦,他迟缓的摇了摇头,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话。
江余朔试图用非常艰难的状态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办不到。
最后他缓了很久,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回事?”
祁倦看了他一会,突然俯身,他饶有趣味的笑了笑,心情相当愉悦的挑起他下巴,语气戏谑,“不记得了么?”
“我可没有干什么,你的嗓子是你自己叫哑的。”
江余朔:“……”
“不记得真是好可惜,毕竟你昨晚那么主动。”
江余朔:“。。。。。。。。。。。。?”
听他这么一说,江余朔感觉自己某个地方痛得不正常,然后头也开始痛,像极了上次祁倦发疯干他后第二天他发高烧半死不活的状态,但……又比那更剧烈,这回是真的感觉要死了。
所以他和他,昨天又做了?
江余朔没印象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去墓园看沈屿的那一刻,之后的事他都记不太清了。
祁倦是怎么找到他的?
所以这得是干了什么?他这么痛。
祁倦接了杯水送到了他面前,把江余朔扶起来时,这人就是很是难受的拖着调子含糊又克制的嗯了一声。然后他像是不能接受般喘了口气,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
江余朔勉强压住嗓子要报废的痛意,他盯着祁倦,直白的问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江余朔问这话的时候语气直白又冷淡,他盯着祁倦,这么一盯倒是先把他理所当然质问他的气势给盯没了。
因为他看见了祁倦脖子上的吻痕,很多。堪称密集,甚至有些玩样是下重口咬出来的咬痕。
祁倦穿着白衬衫,领口没有系规整,江余朔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胸膛,锁骨,颈上还有延伸到后背的某些红痕。
这里就两人,是谁弄得不言而喻。
江余朔:……
他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他收回目光,随意一瞥,看见了自己身上比祁倦严重得多的痕迹。
江余朔:…………
大概是江余朔的样子太过茫然又太过懵逼,祁倦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说是你主动的,你信吗?”
江余朔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深吸一口气,“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余朔看向他的时候,视线忍不住被他脖子上暧昧的痕迹所吸引,他脑海里突兀的闪过某个片段。
他发病虽然常常会把经历的一切忘掉或是当作是梦,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就比如现在,他看到相似的画面时,会想起某些片段。
江余朔对此见怪不怪,但是刚刚那个片段冒出来时,他着实震惊住了。
那是他把祁倦按在地上,很不怕死的挑逗他,还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祁总,来……干哭我。
……………………
……?救命。
昨晚他是被鬼附身了吗?
祁倦正要开口,江余朔及时打住,“闭嘴,我不想听了。”
祁倦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江余朔,看了一会,突然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伸手,又揉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