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兰闻言,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冷笑一声道:
“凭你和谢家的血缘关系?好像谁没有似的。”
谢辞南和陆文茵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谢惊鸿从不打没有把握的牌,只是这句话在叶慕兰这里,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众所周知,谢家从不重男轻女,即便是谢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叶慕兰和谢永琮都是同等看待的。
面对叶慕兰的嘲讽,谢惊鸿全然不放在心上,漂亮嘴角依旧勾着一抹笑意。
此时谢永琮从楼上下来,刚才几人的对话他听了一些,这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因为母亲这几十年来虚假的母爱,他遭受重大打击。
如今自己的亲姐姐,竟然上门来找儿子麻烦,他就算在懦弱,此时也不能藏起脑袋装鸵鸟了。
“大姐!”
他沉声叫一声。
陆文看他下来,赶紧走过去搀扶,“你说你不好好养病,下来做什么。”
谢永聪拍拍她的手安抚,并没有让她搀扶。
“永琮,我们在商议公司的事,你一天都没有管理过公司,下来做什么?”
叶慕兰也不把这个懦弱弟弟放在眼里,说话语气十分不屑。
“公司我是没有管理过,但是你上我的家里来欺负我的孩子,我却不能不管。”
“大姐,辞南这些年为财团做了多少成绩,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家里刚刚发生这样的事,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和自己的亲侄儿争权夺利吗?”
谢永琮说的很用力,奈何底气不足,说到后面直接剧烈咳嗽起来。
“争权夺利?什么叫争权夺利,现在是为了财团的发展考虑,你以为我想独吞公司吗?还不是你们谢家惹出的那些事,影响到了公司的发展!”
叶慕兰此时的话,却像是要和谢家撇清关系一般。
谢永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大姐,这可不只是谢家的事,这事从始至终都是妈妈一个人所为,要说我们文茵还有惊鸿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现在要拿这些事当做利刃,来伤害谢家,伤害你的侄儿吗?”
他被母亲诓骗纵容,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实在难以接受他的亲姐姐再这样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们。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叫伤害呢,我这叫审时度势,等风口过去,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想怎么解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叶慕兰看到谢永琮情绪激动,知道他还是在乎和自己的感情的,于是开始打感情牌:
“弟弟,你不管理公司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你跟辞南说说,咱们一家人,以后的事咱们再行处理,现在要心拧成一股绳,渡过难关要紧啊!”
她一口一个一家人,但目标却是很明确,只想要谢辞南手里的权。
谢永琮看着她那张和母亲极其相似的脸,以及和母亲如出一辙的说话口吻,心里又惧又气,指着话还未出口,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永琮!”
“爸!”
陆文茵和谢辞南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
谢惊鸿倒是悠闲自在,“无妨,压在心口的血吐出来反而有利于他康复。”
叶慕兰看到亲弟弟被自己气的吐血,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很快调整好情绪。
谢惊鸿拉了把椅子跨坐在上面,笑嘻嘻的看着叶慕兰:
“谢家可养不出你这么大逆不道的狗东西呢,你要不要去问问那老妖婆,你到底是谁的种?”
她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你个小野蹄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叶慕兰长这么也没有被人这么说话,更何况还是一个晚辈,还是她最瞧不上的晚辈。
谢惊鸿歪歪脑袋,表情无辜,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