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本事来追我。追上了,我倒可以把美人还给你,来吧,我正式通知你,游戏开始。”韩彦锦仍是一笑,笑得有些诡异。随后恶人俩飞奔离了此地。没有人能去防他们,也防不住,恶人蓄意破坏的目的已达到,况且韩彦锦还有一个更有趣的游戏,他们自然要走,在场的伤员多的是,如何追击?不多时,薛明去而复返,从废堆里寻摸出天涯剑,当时王羽龙恐其丢失,将其藏起,却不料此时给薛明挖了去。“小子,借你的剑玩两天,要拿叫鬼家伙来。”人成弧线离去,待要起步追,早失了踪影。
天涯剑不在,闻鱼就不是众矢之的,他倒落得个轻松,凌虚却因此丢了未婚妻,怒骂声不绝于耳。“闻鱼,王姑娘的事,你要追究到底?”李香飞悄然落到闻鱼身侧,看他脸上失落的表情,忽的一声音传来:“闻鱼,你莫要跑,你我之间还有一战,让我们分出高低吧。”听得声音,是邬羽回来了。山庄的破损他虽感奇怪,但不及对闻鱼的兴趣大。见邬羽落在自己前头数步远的地方,好心回了一句:“邬羽,我如今……功力又上了一个层次,你还会敌得过我吗?”“那样更好,只有这样,打败你才有价值。”邬羽并非轻敌,他果真有那份实力。
闻鱼叹了口气,转头与李香飞说道:“鬼家伙,你先追上他们,让他们等我一日,待此间的事一了,自会去寻他们,我可不想失掉玩乐的机会。”李香飞笑道:“你也算个怪胎,不做第八恶人太可惜了。”话语声飘荡在山上,而李香飞已去得不见身影,他的轻功速度不比淫贼差,可他不愿想淫贼那般迅捷,耗费修为的事他可不干,也正因为如此,淫贼才会是功底倒数的一位。
第五十六章 约定
身边已来了许多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他们没有一个不想得到神兵的。面对一只只‘豺狼’,闻鱼可不想动手,他的体力用得多了,隐约有疲态。忙捧个笑脸出来,期望能全身而退,怎奈何那些人不领情,且云婉君此时出来,拉扯着萧鸿离让他看地上的血迹,萧震的死是闻鱼造成的,若就此放闻鱼离去,恐怕山庄里的人不服,外边的人也会视山庄为无物,是让人欺负的料。
念头及此,萧鸿离叫喊道:“不能走,你道此间是何地方,任你闻鱼想来便来,说走便走,云鹤山庄不是好欺负的,萧家子弟听令,倾我全部之力也要报二叔的仇。”萧鸿离把话挑开来说,大伙才想起这一回事,又听萧鸿离重金求得闻鱼人头,纷纷混进人群,寻找机会捡个便宜。闻鱼看向邬羽的眼神多有无奈,本可以逃脱的,不料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到头来一场空。萧家是剑器世家,门下多是用剑,尤其是拔剑的那股整齐劲,都叫人叹为观止,可以一提的是,萧家的剑阵也堪称当世一绝。
“哈哈,凭你们是拦不住我的,倒不如放我离去,也能省下你们不少的医药费,你们觉得……”闻鱼站在那里还企图跟萧鸿离讨价还价,却给萧鸿离一喝,停了话语。“想你今天命里犯劫,在场这么多人,我看你是插翅难逃,连老天都不肯帮你,你要做无谓的挣扎,我来奉陪,保管叫你死得甘心。”
“嘿,若是这样可不好,你们不凡看好了,我会在你们的面前消失。”萧鸿离不能做闻鱼的对头,原因很简单,他做不得对头,他能做的只是闻鱼生命里的一个知己,就算他终身站在敌对的阵营。
闻鱼要想凭空消失,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但他能制造让自己消失的机会。而‘擎天风柱纳百川’造成的大龙卷就是一次机会,巨大强悍的风劲将所有人阻拦在五米之外,任谁都不得轻松靠近,闻鱼到躲在里面自由得意,且还不断释放同等大小的龙卷,跟海龙王的水龙卷有些异曲同工,如同海龙王亲自发的一般。
诸多的大龙卷转移了人们的视线,而闻鱼边开溜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即使人们想找,也会跟着龙卷瞎忙活。
走了人并不代表事情也完了,萧鸿离挽留群侠,一同悼念死去的萧震,为此萧鸿离前后打点,把丧事办得风光,也不枉萧震做了萧家人许多年。下葬时,萧鸿离发了声明,表示此事一定追究到底,不拿闻鱼的人头祭奠,绝不善罢甘休。而随后的落泪,乃是真情流露,可所哭之事乃三年不见父亲,为此深深自责。
翌日,大好太阳高高挂,照在一处山岭,地上尽是斑驳的影,一片片连成一个大世界。着实好看,料想不到竟会有人踏青而来。只可惜邬羽来此是为了破坏,望着周围林立的树木,实在是给不敌者遁逃的好去处,闻鱼也当真会挑地方。
邬羽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再笑闻鱼的‘周全’,看看时辰心想人也该到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影。“等久了,那我得向你说声对不住,要不让你先出招,你说……”“不用多说废话,今日一战势必性命相搏,我要的是一个好对手,别让我失望。”邬羽把话说得绝了,哪海洋言语的用武之地。
兵刃一出,林中多有飞鸟升空,杀气让它们惊恐不安。‘龙卷归来风咆哮’毅然打出,闻鱼便成一条风龙,呼呼地冲向邬羽,只见邬羽单手使剑,在自己身前舞出个圈,用以阻挡闻鱼的风龙,另一只手则使刀,从转圈的间隙里挥出刀劲,刮出的劲力叫人面部生痛,闭关的大多时间,邬羽都把心思花在练刀上,先如今已然大成,他凌厉的刀虽不如闻鱼的霸刀,却能让人心生寒意,集不起斗志,可他对闻鱼却起不了大作用。
邬羽虽有剑圈护身,怎奈何闻鱼始终不退,倒是他自己,由于对方不停地施压,鞋后跟处尽是堆积的泥土,邬羽用力一蹬,紧咬着牙根,侧过身躯,让过闻鱼的龙卷风劲,便刀剑齐举。‘天罡合壁飞来袭’管他是刀是剑,只是一个劲地往闻鱼招呼,刀剑齐出的千万光影,倒是显得五彩斑斓,停止风龙的闻鱼一直都背向邬羽,他不畏惧,那些个光影眼看要撞上闻鱼,忽的什么都没了,消失的一干二净。邬羽还不及感叹,光影又出现在空中,虽是绕着闻鱼转动,却不存在有敌意。
‘水牛莫敢近泥潭’是一招可以接下对方的刀劲剑气的招,虽只收不放,却没有妨碍到闻鱼,它可是下一招‘霹雳流火散星光’的预备式。闻鱼大呼一声,空中转动的光影领到指令(奇*书*网^。^整*理*提*供),一股脑地迎向邬羽,邬羽怎敢大意,仍使着‘天罡合壁飞来袭’抵御,光影间的接触绽放的光芒不一定绚丽,却一定带有杀伤力,他们之间的树木无一幸免,没有一棵完好的,只维持了一柱香时间,邬羽不发招,闻鱼也就没了借力的地方。
邬羽并没有在停招之后去喘息、休憩,他出的是剑,很直白的刺击,剑直直地朝闻鱼刺去,没有丝毫的花哨,只是一把剑而已,闻鱼不敢大意,他所认识的邬羽,出的都是一些绚丽的,有实际功用的招式,像今次这般简洁的,倒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有人说,不管怎么样,你若不亲身经历,你永远也不会了解真相,所以他拔出刀迎了上去,事实上邬羽变了,二人抛却内力的较量,用起最原始的争斗,不是为了某件战利品,而是为了追求一个信念,说白了就是取得胜利,成为赢家。
不知觉间已过了一个晌午,远处的林子里出现了薛明、韩彦锦、王璐及李香飞,他们站成一排,正冷眼旁观着二人的‘嬉戏’,想来如今这般较量,只有小孩子才会用。但动手间的精纯,不由发出感慨:“多少时候没见到有人还如此比斗,若是冷血的见着,还不巴着要跟后辈练练,说起来好久不见人了,不如哪会儿有空去看看他。”
李香飞想起个故人,上一次的聚会并不曾见到杀狂那个冷血的家伙,事隔许久,不知杀狂怎么了。“鬼家伙,你可不怎么喜欢冷血的,怎么就想到他了。”“虽然不喜欢,也不至于恨吧,况且七恶做的事,只要不危害到七恶,管他做什么。”话说起来,韩彦锦不由有些微怒,叫道:“喂,鬼家伙,你那天也不救我,害得我好狼狈,你……”“还别说,我真不想救你,倘若淫贼就此没了,世间不知有多少妇人得幸。”
韩彦锦笑笑不语,王璐却有些奇怪,这样也能笑,真不知他在搞些什么,想要问却不知该怎么启齿,女孩子问这种事还不叫人起疑。“喂,你们看,他们停下来了。”薛明说完话,就凝神注目,其余的三人也跟着往那边看,果然家着二人停了下来,可他俩的间距也太近了,只要一举手就能打到地方,怎么都发生怪异的事,喘气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重,似乎要把所有东西都比过。
“搞什么花招呢,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还要不要打,不打早点走人,我还要回去吃饭呢。”说话的人很不耐烦,搞不好真要回去了。四人弄不清那人是谁,明明感觉声音就在附近,可就是找不到人,“是谁,谁在无聊的看戏。”话语却是久转不止,几乎让所有人听见,可方才时候,他们发话并无这般。“哇,你好深厚的内力,竟能这般传音,想来我都不能够。”是那个人的声音,他的话语清晰地就如同在他们的耳边,四个人不由剑拔弩张,紧张地盯着四周,惟有在场打斗的二人不为所动,仍旧相互喘息,期待下一个时辰的切磋。
“这才像是个样子,你看他们俩,等会我也来参一手,倒要看看未来的新星,有什么手段。”来人仍旧晃动,四处飘的口吻极为得意,根本不把在场的六人放在眼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别人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闻鱼转身向后走去,同一时间段,邬羽也向后走去。“好好好,又要打起来了,精彩点,莫要让我小觑了你们。”此时的声音却给定住了,在很远的地方,他似乎也很紧张,对于自己的出手,也不是那么的自信。
第五十七章 陌路
闻鱼一皱眉,拍刀使‘龙卷归来风咆哮’杀来,化身成风往往只会是前奏,管他来人敌或不敌,闻鱼都会接着使出杀招,邬羽却不然,出招就要猛,杀招得一次性的,不能留有后路。他有时会比闻鱼更实在,刀剑左右开弓化成风龙,掩杀上来,发誓要与闻鱼招式上分出高低。
二人待到近时,只觉一道人影扑将而来,手上两掌分袭二人,意欲一举收拾掉当今有志青年,可来人万万想不到,闻邬二人的交手只为了吸引他现身,而此刻难逢的好机会,纷纷变招伐向来人,跃在半空中的人极难有作为,可来人做到了,且躲得轻松,倒是他借以摆脱用的衣袍破损得不成样子,手臂处是捉襟见肘。不待来人多说,闻邬二人又起招杀将过来,逼得来人无处逃避,却还能在千钧一发之时,扭转局势转危为安。
“畜生,逃那么快做什么,有胆的出来明斗。”闻鱼叫骂一声却是弃刀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然后闭目养神,起来。“杂碎,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如何取得了我的性命。”邬羽也是一样,但他仍与闻鱼面对面,静静地坐在无人境界。有的只是风轻轻吹,叶细细响动,连一向不肯安静的人也安静下来,这地方真的不寻常,竟久久不愿意有人打扰。静得我轻揉眼睛,想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去看打斗。
轻匀的呼吸从某人的鼻子里出入,睡着了,席地而坐的闻鱼睡着了。他们难不成要如梦再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邬羽,此处还是我们打斗的地方?我竟然觉得有诸多不对的地方。”“我也觉得,四周的树林全部在扭舞,若我猜得不错,此时我们在睡梦中,被人引进了‘罂园’。”“此话怎讲,为何叫做‘罂园’,这名字好生怪异,可有什么见地。”“话说云南边境有花叫罂粟,此物食之可缓解痛楚,但不可多食,食多了会让人上瘾,终日都离不得它的地方,且若无此花继续服食,全身盗汗,流涕颤抖,完全不能自己,此处梦境也如此一般,先让人欢喜,后令人堕落,至死方休。”怪异的是他们入梦以来,并无半点不适,反而感觉精力充沛,几欲挥动兵器较量,而大脑却有些模糊,眼皮在双地间挣扎,睡原来这么难应付。
“很困了,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会死在‘罂园’里,来年死后也不得超生。”“还别说,我也不想就此困在此处,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两个人都摇摇欲坠,脚步走势甚是怪异。“我们不是有充足的气力吗?根本不用怕会死在这里面,让我把这‘罂园’打出个洞,捣他个鸡犬不宁。”我不说你也该清楚,这等烂主意也只有闻鱼才想得到,邬羽略一思索,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他自己只听说过‘罂园’的利害,却没有得到破解之法,这门怪异的囚梦术,只有魔教中人才会,而随着隐龙门的消失,他也消失了。莫非方才的人正是魔教的人,双眼绽放出精光。“咚……咚……”刀招接触到扭舞的影子,便没有了起色,闻鱼又舞刀相向,换来的仍是“咚……咚……”声,越是这样闻鱼越是起劲,每一招落空后,闻鱼的丹田就涌起一股新的劲力,比之自身的劲力更霸道,让他欲罢不能,更加用力的挥刀,不中,再挥刀……
“哎呀呀,哎呀呀,好卖力的年轻人,你要是想出去,直接跟我说,又何必浪费精力。”又是那个人的声音,他远远站在那影子后面,流露的语气更多的是不屑。“别躲了,好歹此处是你的地盘,做主人的怎能让敌人久候。”邬羽冲着影子喊道,嘴里一样充斥着不屑,仿佛重要这样才不至于被他看轻。“你说得不假,可我就是不愿意现身,你们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我给你们出了地方,尽情享受吧。”那人说话总喜欢笑,要不笑可得闷死他。
闻鱼就地一坐,口中打个哈欠便要倒头睡去。“怎么?你不打算出去了,快点杀了他,你才会快一点出去。”那人见闻鱼一副懒散样,着实吃了一惊,“出去?这里也蛮好的,我出去做什么?”闻鱼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别,别,别,你要是去睡觉,那他不就有杀你的机会,不成,你还是赶紧起来,睡多了会成猪的。”那人有些担忧,却又要以笑来掩饰他话语中的不协调,但是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反而会泄露的更快。
“嘿,成猪了倒好,你看我们两个,瘦瘦的,睡成了猪倒是件不错的事。”邬羽言罢也就势躺下,双目紧闭,看来也要去会周公,那人急了,在外边不断地叫喊,希望能令二人无法入睡,倒时他也好收鱼翁之利。可‘罂园’中的人要是再度入睡,便可破解这囚梦术,那他多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醒醒,别睡了,别睡。”他呼得用力,而‘罂园’中的二人鼾声渐浓,隐约有鼾声传出,他再也等不下去。打开‘罂园’冲了进去,现在索性一刀解决一个,也不用那么麻烦等事。
下手的手出现血丝,让那人显得惊讶,看着邬羽持剑的手,他的眼里更多的将是悲伤以及恐惧。血丝处,手断了联系,掉落在地,想再动只怕无可能了。邬羽挥剑砍去,他要一剑做个了断。可在闻鱼眼前杀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闻鱼你在做什么,快把刀拿开。”邬羽见噬日挡住剑的去路,心中甚是不爽。“邬羽,他并无大错,你不能杀他,且他已有了教训……”“走吧,你要好心做善事,也得看对人,他可是邪教中人,杀了他绝后患。”邬羽又是刀剑并用。逼开闻鱼的攻势,欲一剑击杀那人,可恨的是闻鱼一再加以阻挠,让他下手不得。而闻鱼情知理亏,手上也不好使力,只是拖延时间不让邬羽得手。
眼看那人就看逃走,邬羽气得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你不让我杀他,放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