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石俊回到房中,越想越觉着事情不对,立时赶到郑大刚的房中查看,他推门不开,绕到后窗,果然发现郑大刚已经离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泛上心头,感觉到相交数十年的中州三侠,立时间将有极大变化。
心中焦急,独自行出庄外,徘徊,等待。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郑大刚,独自转了回来。
石俊急急迎了出去道:“大哥,见过二哥了吗?”
郑大刚点点头道:“告诉程庄主,咱们立刻动身。”
石俊奇道:“二哥没有同来吗?”
郑大刚道:“咱们兄弟的事不要惊动别人,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谈。”
从郑大刚严肃的神色中,石俊已警觉到事情严重,不再多问,低声问道,“大哥仍请由后窗绕回室中,小弟这就去通知程庄主和二嫂,准备上路一切就绪,小弟再请大哥。”
郑大刚道:“好!你去吧!”行入庄中,仍然由后窗行入室中。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离庄和回庄的举动,决然无法避过程家庄人的耳目,只是,对方不便多问,看见也装没有看见罢了。
郑大刚回入室中,解下佩刀,只觉往事重重泛上心头,但千思万想,却是想不明白,这方天成如何会变得这般恶毒。
不知道过了多小时光,室外传来石俊的声音:道:“大哥醒了吗?”
郑大刚取过紫金刀,佩带身上,打开房门。
只见石俊和程子望并肩站在室外,程子望一抱拳,道:“石三侠告诉区区,诸位要立刻上路……”
郑大刚接着道:“不错,咱们兄弟还有要事,必得立刻登程。”
程子望道:“中州三侠,为伸张武林正义,终日席不暇暖,奔走于江湖之上,但诸位电该稍有几日休暇才对,兄弟已经为诸位准备了一艘画舫,明日由兄弟陪诸位一游岷江。”
郑大刚道:“程庄主盛情心领,异日有空咱们再来叨扰。”
程子望无可奈何他说道:“郑兄当真要走吗?”
郑大刚道:“不错,还望程兄吩咐下去,代我们准备两匹马,一辆篷车,我等就感激不尽了。”
程子望道:“郑兄言重了,程子望一家人的生死,都是中州三侠所赐,区区几匹马郑兄怎能说出感激之言?在下立时去为诸位准备。”片刻之后,程子望重又行回道:
“健马,蓬车都已备妥,厅中也摆了酒饭,诸位请尽一杯水酒再走如何?”
郑大刚摇摇头,道:“酒饭谢了,在下等即刻上路。”
大步向外行去。
程子望是何等人物,已然瞧出了郑大刚心事沉重,倒也不再劝酒饭,送两人行出庄外。果然庄外早已备好了健马,篷车。
方夫人带着方珞缓缓行出庄外,登上篷卒。
郑大刚飞身上马,回身对言凤卿一抱拳,道:“言兄弟,在下有点私事先走一步,日后,兄弟自会到辰州拜访,以谢相助之情。”
言凤卿不见方大成一起归来,已想到了他们兄弟之间,可能有了纠纷,倒也不便多问,抱拳还了一礼,道:“兄弟在辰州候驾。”
郑大刚回顾了石俊一眼,道:“有劳三兄赶车,咱们此番前去,不知何时再来,不用程府中人了。”
原来,程子望备了一辆车之后,又遣派了一名车夫赶来。
石俊应了一声,登上车辕,低声对那赶车人道:“不敢有劳,阁下请回吧!”那赶车人应了一声,缓缓下了篷车。
郑大刚胸有成竹,一口气奔人那森林之中,才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石俊停下篷车流目四顾,看停身之处,十分荒凉,忍不住问道:“大哥,怎么不走了?”
郑大刚长叹一声,道:“如若咱们三兄弟,都死干那魔刀田远之手,好落得侠名千古,不让挑园三结义,刘、关、张专美于前了。”
只见垂帘启动,方夫人探出头来,道:“大哥,天成有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吗?”
郑大刚黯然说道:“弟妹既然如此相询,小兄倒也不便再隐瞒了。”雨声一顿,接道:“其实,这件事也无法再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