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你不是最清楚的那个吗?”别西卜压着心中的怒气。“莫名其妙的,我在路上遇到了米卡利斯,你和王是不是打算让他以路西法的身份参加宴会?”
萨麦尔心里打了紧,别西卜在生气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而且,因为玛门的事情,别西卜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萨麦尔平静地说:“关于米卡利斯,王的确想要他代替王参加宴会,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没考虑过,你会因为玛门而迟到。”
“萨麦尔,别以为这样可以把我糊弄过去。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或者秘密。总之,我不是你们的棋子!”别西卜正要拂袖而去,却被萨麦尔严肃地拉住。
“别西卜!第一,不要把你的私人感情带到这里来。第二,你曾经背叛过路西法一次,这次是他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还有,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王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重要含意。这个,不用我提醒吧?”
萨麦尔的话让别西卜逐渐冷静了下来,萨麦尔整理着别西卜微乱的衣着。“我现在要回宴会去。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你是鬼王,对吧?”萨麦尔没有等别西卜的答案便离开了。
米卡利斯在走进大厅的时候转了个弯,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上了二楼。其实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尽管之前他一直沉睡,但是那是被迫的沉睡,花了不少力气的。米卡利斯随便走进了一间房,坐下来闭目养神。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一阵闪电划过,米卡利斯走进房间后并没有开灯,红眸在闪电的那一刹那缓缓地睁开了。地狱郊区的雷声浩大,米卡利斯将力量全部集中在大脑,随后向半开着的窗户望去。就在这时,半开的窗户突然关了,外面的雷声变小了许多。而米卡利斯也露出诡异的笑容。
隔空术是只有路西法才会的魔法,米卡利斯的力量是刚才塞巴斯钦给的,所以米卡利斯也可以在不用任何动作的情况下使窗户自动关闭。也就是说,米卡利斯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米卡利斯怎么可能不担心,塞巴斯钦会再次收回他的力量?
萨麦尔含笑着应对着吸血鬼,心里已经咒骂了千百遍,基本上,所有认识的恶魔都被他在心里骂遍了,其中骂地最多的当然是塞巴斯钦。试想一下,一开始还有贝利亚的帮忙,到后来却只剩下自己了,他又不放心给利卫旦做,直到现在还要忙着一边接待宾客,一边监视一派轻松的利卫旦。就在萨麦尔觉得自己要崩溃的时候,鬼王走进了宴会,吸引了所有吸血鬼的目光,利卫旦的笑容别有深意。
萨麦尔在吸血鬼们之前先一步到达别西卜的身边,轻声说了几句后离开,耳力非常好的利卫旦听到后仅皱了一下眉。
鬼王在黑夜的暴雨中出现,宴会中的几只蜡烛熄灭了,吸血鬼们对利卫旦是崇拜的,但是现在的鬼王就像是他们的王者一样站在大厅的高台上。迪奥从沙发上缓缓地站起来,幽幽地走出黑暗的那块小地方,不得不说,他也被鬼王的气势所震撼。
别西卜的目光直接停留在迪奥的身上,让迪奥迟疑地迈出步伐,像鬼中之王走去。
迪奥面对别西卜的目光,内心有些紧张,他对别西卜做了一个贵族的骑士礼,开口到:“尊贵的鬼王,迪奥在此代表族人万分感激您的招待。愿您……永垂不朽。”
吸血鬼们安静地等待别西卜的回答,利卫旦退回到靠窗的沙发上坐好,稍有兴趣地看着这帮吸血鬼。
别西卜扶起半跪下的迪奥,朝他点头,周围的吸血鬼掀起一阵掌声。利卫旦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鼓起掌来,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
当迪奥出现在别西卜面前时,他已经成为了鬼王的猎物。
米卡利斯房间的门半掩着,萨麦尔轻轻推门而入,米卡利斯正坐在雷电交加的玻璃窗户边。萨麦尔见米卡利斯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走近他。
“醒来以后,王有对你说什么吗?”
“他说我很了解他,就像你一样。”米卡利斯没有看萨麦尔一眼,依旧斜视着窗外的雨水。
“你在试图激怒我吗?米卡利斯。”萨麦尔对于米卡利斯的无视并不在意,坐在他的对面。“激怒别人,应该是我的罪孽才是。我刚才已经收到了王的指示,你可以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但是结局就是给吸血鬼一个教训。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萨麦尔刚开始接到塞巴斯钦的命令时,内心都在惊讶中。
“离开?你们觉得我还可以去哪里?我是恶魔,地狱是我的最终归宿。”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你谈话很费劲呢?那是在给你自由,并不是逼你离开故土。你的人生已经改变了。”萨麦尔希望可以劝导米卡利斯,因为他发现米卡利斯心中的怨气。
“是呢。说变就变,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现在开始就是你心理准备的时间了。难道你不舍了吗?”萨麦尔的话引来米卡利斯冷漠的目光。“既然不是,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游戏吧。”萨麦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既然塞巴斯钦已经说了米卡利斯可以自由行动,那么萨麦尔也不会催着米卡利斯下楼去。不过,在萨麦尔离开之前,萨麦尔迟疑地走向米卡利斯,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却没有任何言语。
暴雨还在持续着,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然而,宴会的气氛却非常好,吸血鬼喜欢暴风雨的夜晚开始觅食。别西卜和利卫旦不可能没有看出,有的吸血鬼已经开始虎视眈眈地看着几个恶魔侍应了。萨麦尔独自进入宴会,没有带上米卡利斯,另外两个魔君倒不惊讶。
别西卜走近萨麦尔,疑问到:“怎么一个恶魔贵族都没有?我记得还有卡麦尔的。”因为先前塞巴斯钦说过不希望地狱的恶魔都关注这件事,所以现场除了侍应、卡麦尔、三位魔君和他们的心腹外,其他全部是吸血鬼。这样的情况给别西卜很不好的感觉。
“卡麦尔正在赶来中,但是暴雨离开,魔法元素有些混乱,所以暂时没法选择瞬移。你可是鬼王啊。”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下一步是什么?”
“什么你们,是我们。”萨麦尔打了个比划,把别西卜圈到自己来,突然看到利卫旦正往这边笑。“王说了,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