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撑着被那只口弦折磨的虚脱的身体,坐起来,将沈子矜搂进怀中:“倘若可以,朕很想与子矜一同离开。”
沈子矜没有马上推开他:“皇上是要去另一个世界,看臣和薛放璃恩爱吗?”他不等萧怀廷说话,又道:“如果可以,臣还真想将皇上带走,满足您这个心愿,看臣与薛放璃喜结连理。”
萧怀廷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子矜何时能原谅朕!”
沈子矜将帝王推开:“今生是休想了。”
他低眸捡起了萧怀廷的那本日记,视线扫过封皮上的那个“正”字,又拿起自己的这本日记,视线定格在封面上的那个“副”字,神色难掩惊色:“系统给我的日记居然分正副本,并且我手中的还是副本!”
说着,他翻开萧怀廷的那本日记看了过去,上面都是他每日写的日记,沈子矜蹙眉:“这日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怀廷轻轻摇头:“朕也不清楚,这本日记莫名出现在朕的龙案上,会呈现子矜每日书写的日记。”
沈子矜神情复杂的盯去帝王,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是故意要看他的日记!
那么,为什么皇上手中会有这本日记?
他们之间是否有着什么关联?
沈子矜想到头痛,也想不出来,系统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他无从了解,此刻他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
沈子矜心烦意乱,他将两本日记都收了起来,起身离开了帐篷。
萧怀廷静静的坐了一会后,站起来也出了帐篷,沈子矜在军营中,他不用担心他的安危,遂他撑着虚弱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帐篷。
沈子矜在室外透了透气,就去了岳程的帐篷。
岳程见他:“心情不好?”
沈子矜点点头,坐在木椅上:“又发现了一个未解之谜。”
岳程老眉一挑:“既然是未解之谜,就不要耗费心神在这上面,顺其自然吧。”
沈子矜觉得岳程说的有道理,叹道:“好,不想了。”
他静默了片刻,问向岳程:“萧怀廷离开我为他克制蛊毒,是必死无疑吗?”
岳程端起茶盏饮下一口:“必死无疑。”想了想又道:“不过,什么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老夫不懂巫蛊之术,所以话不能说死。”看向沈子矜:“你这孩子要走,他可能放你?”
沈子矜:“他倒是说同意放我走了。”就不知他能否顺利离开回家。
岳程叹息一声:“若是如此,他是放弃自己的生命了。”说着,岳程算了算:“还能活上三个多月,但这三个多月他活着的会很辛苦。”
沈子矜拿出一只口弦,递给岳程:“这只口弦能牵引他体内的蛊虫躁动,让他很痛苦,这是北疆王用来对付他的,我刚刚也用这只口弦报复了他一顿。”
岳程接过口弦,问沈子矜:“报复后,开心了吗?”
沈子矜摇摇头:“没有开心,心情更难受,我恨他欺骗我,手段卑劣,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再做好事,可我也是个贪官,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为了回家,不择手段去利用旁门左道贪污,心术已不正,也许这些就是我的报应,活该吧。”
七情六欲,贪嗔痴慢疑,人生难以避开这些,岳程轻轻叹息一声,并未做言,看向手中的口弦,问向沈子矜:“蛊虫被牵起时,皇上很痛苦?”
沈子矜轻轻“嗯”了声:“非常痛苦,那种痛苦我认为意志力低的人,都想用自杀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