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闻言,一副悉听圣言的恭敬。
他的这种疏离,让帝王感到不悦。
毕竟无论他宇宁的身份,还是雷惑的身份,青年都与他很亲近,不似此刻,有着一份让人莫名恼火的距离感。
甚至他堂主的身份,这位也是不曾有疏离,就像一个冤家,肆无忌惮。
尤其……
萧怀廷想起昨日在隆鑫商行,青年对他施展的那份“放荡”。
虽然他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年的每一次……
“皇上?”沈子矜见帝王愣在那里,半晌不做言,只能轻声询问他:“您要与臣讲什么事情?”
萧怀廷眼波轻颤,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再等六日便可。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到朕身边来。”
他想闻到青年身上的药香,每时每刻。
沈子矜也没多想,毕竟每天他工作的位置就在那里。
此刻,他来到帝王的身旁站好,洗耳恭听,帝王要与他商议什么。
萧怀廷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瞥了身旁青年一眼。
二人已经融合过两次了,他却连他的身体都没有看到过。
这个想法一出,帝王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当下,他见到青年,满脑子便都是那种潮湿粘腻的事情。
帝王抬手,按揉着眉骨,似是努力的驱除脑中的精虫。
沈子矜悄悄侧眸,看向帝王。
今日狗皇帝这是怎的了,怪里怪气的。
“派往山祁城调查那群山匪的人已经回来。”萧怀廷淡淡说道:“精卫仔细问询了当地的一些百姓。”
当地官员以及被土匪抢劫过财物的人,是恨极了土匪,若是问询他们,结果会与上奏的内容大同小异。
毫无价值。
沈子矜听言,思忖片刻说道:“在百姓口中这群土匪应该是英雄吧,他们劫富济贫,帮助那些需要人来救助的贫苦百姓?”
萧怀廷看他一眼,颔首道:“他们会将抢来的钱财分给那些肢体残疾,亦或是重病缠身,丧失劳动能力的百姓。”
稍加停顿:“而被他们抢夺的店家,富甲等有钱的人,均是一些黑心的店家,心术不正,所得不义之财的人。”
沈子矜道:“委实,历代的土匪许多都与官府有勾结,如此都能互利,可这群土匪却被当地官员恨之入骨,可见他们并不是真心为劫财,只是为劫富济贫,为了贫苦百姓。”
萧怀廷道:“据精卫调查,这群土匪早前都是善良的百姓,只是当年山祁城遭天灾,农作物颗粒无收,百姓无粮可收,饥寒交迫,方才落草为寇。”
沈子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如此,也是证明当年山祁城的官员有问题。”
萧怀廷侧眸看向他:“沈爱卿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当下山祁城的官员便存在问题。”
沈子矜谨慎道:“臣没证据,不敢妄下定语。”
他若是直说,又没有确切证据,被帝王穿小鞋,故意刁难怎么办。
“有证据了。”萧怀廷道:“这次精卫去调查土匪,遭遇多方势力阻挠,甚至有人拿钱要加以贿赂。”
说到此,帝王哂笑:“他们太小看朕的精卫,纵使他们拿一座金山贿赂,也无用。”
沈子矜桃花眼轻弯,带上几分小谄媚:“他们是小看了皇上为百姓造福,忧国忧民的一颗伟大高洁之心。”
找机会溜须拍马一下,能缓和君臣之间相处的紧张。
嗯,当然也有他的目的。
“这次能调查出来这些重要的信息,朕没有武断的处理山祁城土匪一事,沈爱卿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