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萧北焰忽然指着沈子矜道:“臣弟要他,做臣弟的夫子。”
沈子矜身形一晃,脚下踉跄不稳,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眼前青年身体不稳,摇摇欲坠,萧怀廷淡淡吩咐内侍:“搀扶沈爱卿坐下,为他看茶。”
说完,他看向一脸玩味盯着沈子矜的萧北焰,沉声道:“胡闹,沈尚书乃政务大臣,岂容你随心所欲,欲使之担任夫子。”又瞥了一眼仍在剧咳不止的沈子矜:“沈尚书自幼体弱多病,岂能禁得住被你气。”
他又吩咐王公公:“送十七王爷回去。”
明显是在赶人,萧北焰不甘心道:“那等沈子矜病治好了一定要做臣弟的夫子。”
萧怀廷没做言,看着萧北焰离开御书房,随即转眸看向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咳嗽的沈子矜。
“人已经走了,沈爱卿不必再装了,朕亦不会让你去教习十七。”
沈子矜当即停住咳嗽,带着几分惭愧说道:“臣文采浅薄,配不上做十七王爷的夫子。”迎上几分好奇:“皇上是怎么发现臣在装?”
萧怀廷撩起眼皮,视线落在沈子矜容色无双的脸庞上:“今日沈爱卿脸颊红晕,眼眸明亮,气色和精神都上佳。”
闻听帝王如此说,沈子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今日臣早起,的确感觉神清气爽,照比平时身体舒坦好多。”不忘奉承道:“皇上眼力好生敏锐。”
沈子矜坐在椅子上,坐的舒服,丝毫不见有起来的意思。
尤其是帝王赐坐,他不坐白不坐,也没触犯宫规。
“沈爱卿既然身体状况良好,便过来为朕研墨。”
候在一旁的内侍微微愕了下,他不是为皇上刚刚研完墨不久吗?
沈子矜面含温顺起身,向帝王走过去。
狗皇帝,你就见不得我清闲是吧!
他来到帝王身旁站定,拿起墨锭,低头认真的研起墨。
萧怀廷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去身旁之人。
身体微微向青年靠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
体内因为蛊毒犯后,留下的余痛,在嗅到青年身上药香那一刻,神奇的退了下去,疲顿的精神也渐渐舒缓。
萧怀廷享受的闭了闭凤眸。
同时在心中升起疑惑,为何他服用他的药丝毫不起作用,而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却如此管受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他要给巫师去一封信函,将这件事告知巫师,他或许会知晓。
“皇上,”沈子矜这时说道:“臣适才在来御书房前,去了一趟太医院,取了一瓶退热药。”
退热药在这里可是比较昂贵的,又不好购买,药铺常常售空。
沈子矜经常性的发热,便趁着在宫中的便利条件,到太医院取了。
帝王不是说了,要补助他生病花费的医药费,这个也算在内。
但出于礼貌,沈子矜与帝王打了这个招呼。
萧怀廷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也不吝啬于给沈子矜各种昂贵的好药调理身体,便道:“沈爱卿若是需要什么药,到太医院取便是。”
“谢皇上。”沈子矜不想让帝王认为他那么贪婪,解释道:“臣原本是有一瓶全新的退热药,也是怪了,那日放到床头几上居然莫名不见了。”
萧怀廷眉心一抖,耳尖都跟着红了起来。
沈子矜目光没在他身上,继续说着:“幸好府邸没有孩童,不用担心被孩童偷走,乱吃药,吃坏了。”
萧怀廷耳尖越发红了。
“嗯?”沈子矜终于发现他红透的耳朵:“皇上的耳朵怎么了?”
他说着,白皙的指尖落了上去,惊道:“好烫,皇上发烧了!”马上又道“臣这就去找御医。”
言毕,沈子矜转身就要走,萧怀廷颦眉,带着几分气郁伸出手去扯他,阻止道:“朕无碍。”
他这一扯,力道不轻,沈子矜身体又虚弱,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