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刚、胡三、李海一、吴起一起跟了上去。
赵振翊等几个人回到了客栈。这一场拼斗赢是赢了,但是每个人的脸色,都显示出了心情的沉重,所以一路上一直到进了屋,谁也没说一句话。
赵振翊把长剑往炕上一扔,坐了下去。
胡三倒了杯茶,默默地喝了起来。
李海—低着头坐在一旁。潘刚取出伤药在裹伤,吴起觉出情形不对,想说话,可又没敢开口,屋里的气氛,简直就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
过了半天,还是潘刚先开了口道:“都怪我,要是当初我能再多忍一下,不出那一拳,河东五义的死疙瘩至今还活着,今儿晚上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赵振翊微—摇头道:“唉,这种事难说,真要说起来,河东五义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一个少—个,可是杀人……走了多少年江湖了,以往伤一两个人,该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是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老觉得不安,老觉得别扭。”
胡三道:“我也是一样。”
李海一抬起了头道:“我也不好受!”
潘刚这会儿已裹好了伤,凝目望着赵振翊,道:“大哥,莫非咱们真该收手退出江湖道了!”
赵振翊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吁了一口气道:“也许是吧!”
胡三站了起来,到炕边往炕口一躺,道:“算了,河东五义从此除了名,咱们也算做了件善事了。”
忽听院子里有人嚷道:“诸位住店的朋友,我们兄弟江湖人称冀鲁大八义,今儿晚上要借这家客栈办点事儿,请诸位卖个面子让一让,要是有谁窝着不走,待会儿可别怪我们不拿您当朋友。”
赵振翊等为之一怔,齐声道:“冀鲁大八义?”
胡三挺身坐了起来,道:“乖乖,怎么这八个煞神也露面了!”急起转身要去开门。
李海一一把拉住了他,道:“别鲁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引起他们的误会。”
说话间,院子里一声声的门响,紧接着是一阵阵往外跑的杂乱步履声,显然,住店的都让了。
潘刚道:“大哥,咱们……”
赵振翊道:“说是江湖人,不能不懂得江湖规矩,咱们也让一让吧!”提起长剑就要下地。
这时候,院子里又响起了刚才的话声。
“兄弟忘了说明一声了,在北上房歇腿的几位道儿上的朋友请留一步,我们八位当家要跟几位交个朋友。”赵振翊等又一怔。
吴起急道:“大爷,是冲咱们来的。”
胡三道:“好家伙,弄了半天是找咱们的!”
'奇'赵振翊诧声道:“找咱们?咱们之中有谁跟他们结过梁子么。”潘刚、胡三、李海一、吴起都摇头。
'书'赵振翊道:“这就怪了。”
潘刚霍地站起道:“出去问问去。”他转身就往外走。
胡三、李海一忙跟了出去,开开了门,院子里还有几个住店的抱着行李仓皇地往外跑,在院子当中,站着个瘦高个儿,穿一身黄衣的汉子,潘刚等一出来,他的森冷目光立即投射过来。
潘刚遥遥一抱拳,道:“朋友,请教一声。”
黄衣瘦高个儿傲不为礼,两眼一翻,冷冷说道:“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三看得火儿往上一冒,就要说话。
而潘刚已抢在了胡三前头,平静地道:“我们几个住的是北上房,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们那八位当家的么?”
黄衣瘦高个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跟张死人脸似的,冷然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奉命传话,你们既是在北上房住的,就暂时别走,想知道别的,就等我们八位当家的来了以后,当面问他八位吧。”
胡三忍不住了,道:“我们要是不愿意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