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无可奈何,凌静妍也从车里钻出来,站在一边看,心想今天果然是诸事不宜……所以他们才去领证。
聂文远的呼气酒精含量是45,警察认定他是饮酒驾驶,当时就扣了驾照并罚款。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开着罚单随口问。
凌静妍还没开口,聂文远抢先回答:“夫妻。”
“住哪?”
聂文远报出凌静妍家的地址,他刚问过的,警察嗯了一声,估计是想着就在附近,好心说:“这半年你都不能开车了,我替你把车开去警局,你明早找人来领吧,今晚我送你们回去。”
就这样,聂文远跟着凌静妍回了家,本来他可以打的走的,不过这么晚了,她住的又偏僻,聂文远很傲娇地瞥她一眼,让她报出门牌号,然后领先走在前面,凌静妍只好无语地跟着。
打开房间门,凌静妍先进去,聂文远站在门口打量了半天,才皱眉走进去:“你就住这?”
她之前租的房子比这不知好了多少倍,这蠢女人真是脑子坏了,总爱委屈自己。
“是啊,我们穷人只配住这种鸽子笼,你大少爷不满意就回去啊!”
聂文远没理会凌静妍的嘲讽,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凌秘,我每月也支你不少薪水吧,瞧你这样子没有打扮的必要,也不像懂得吃喝的人,都花哪去了?”
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凌静妍瞪着眼:“聂总,你不知道再好的男人也没有钱来得实在么?象我样的女人,不攒点私房钱怎么行?”
“原来凌秘的危机意识这么好啊。”
“当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聂总,您也得有点忧患意识。”
“我还能忧患什么呢?公司嘛有你们帮我操心,钱有理财顾问帮我管着,个人生活有老婆……”
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蹦出“老婆”两个字,可能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凌静妍也愣了一下,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他第一次主动吻她,第一次同进民政局,第一次被警察抓……
呵,好象这些天,他们之间出现了很多第一次呢。
“不早了,洗洗睡吧。”凌静妍走到衣柜旁,翻箱倒柜找着铺盖。
等她好容易翻出一床被子,聂文远从浴室走出来,光着上身,身下围着一块浴巾。
“喂,那是我洗澡用的。”凌静妍叫。
“要不怎么办?就这块勉强看得过去。”聂文远扯着浴巾一角:“要不还给你?”
“你敢!”凌静妍将手中的被子恶狠狠摔到床上:“姓聂的,你敢耍流氓看看!”
好啊,不过住你的屋吗?这态度立马嚣张了,聂文远挑挑眉。
“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里了,我明早要穿。”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她去洗衣服?
凌静妍叉起腰。
“对不起聂总,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如果你想找人替你洗衣服,麻烦您开门,出门下楼左拐,五公里外有个洗衣店,没准看在您大少爷的份上,他们会加班替您清洗的。”
“但我们今天领了证。”聂文远笑,一句话轻轻巧巧地反击回去,俊雅的表情显得极其欠扁:“凌秘,服侍老公是老婆的义务。”
凌静妍气得笑了:“聂总,那需不需要我宽衣解带贴身服侍您呀?”
聂文远默,然后淡淡说:“难得你这么体贴,我没意见。”
你妹的。
凌静妍恨恨白他一眼,扯过换洗衣物钻进浴室。
该死的资本家,上班受你压迫就够了,下班了还要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是吗?
果然在洗衣机里看到聂文远的衣服,凌静妍一把拎出来,扔在浴室瓷砖上狠狠踩了几脚,看到上面明显的几个脚印才觉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