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不是神人,做不到事事完美天衣无缝,她只知道,自己决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扫了眼脚下的熊熊烈火,嚎叫痛哭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皇甫长安蹙起眉头,趁人发现之前强撑着身体挪向隐秘地段。
“咔嚓——”
一阵细碎的声响近在咫尺,皇甫长安警惕地转头,却见千镜雪衣冷眼盯着她,像是一条被打断了尾巴的毒蛇,发黑的双唇微微勾起,笑得惊悚而恐怖……
青色的手背按在了一个机关之上,继而生生将圆石掰断,无可逆转。
皇甫长安一瞬明白了丫死不瞑目的神情——
艹!他要拉整个魔宫陪葬!
☆、122、本攻为自己点赞!
“轰隆隆——”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整个山体骤然间强烈震动起来,四周惊叫声不断,石头碎屑和断裂的冰渣不断从头顶坠落,像是瞬间爆发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地震!
皇甫长安被晃得头晕力乏,不由得扶着石壁靠在一边,步子踉跄得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抬眸望去,只见得目光所及之处如同九重炼狱,满目的火光扑涌而来,几乎要灼伤她的一双狗眼,然而身侧的冰座又冰寒刺骨,冻得她止不住颤栗,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
这一夜……注定血光冲天。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皇甫长安眉峰紧蹙,却并不显得慌张……那些在火海惨叫的人,那些在慌乱奔走的人,那一扇扇关阖的石门,那一个个封闭的通道,那一下下凌厉却无效的冲撞……看在总攻大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幕幕的鸡飞狗跳。
眼下,她最关心的不是旁人的死活,亦不是自己的死活,而是那个侧着身子斜躺在了莲花冰座上的家伙……特么到底屎透了没有啊摔?!
为了保全那个身子,皇甫长安自然不可能真的拿冰棱刺穿他的心脏,所以故意把伤口扎偏了一些。
但就算不能一冰棍刺屎千镜雪衣辣只大变态,下在冰棱上的剧毒也足够见血封喉,让丫在瞬间命丧黄泉,从此彻底地挥手说拜拜了有没有?!那可是足以毒屎一万头草泥马都毫无鸭梨的毒药分量好吗?!如果这样还不能把千镜雪衣那厮嫩死,那……劳资去屎还不行吗?!
怀着无比壮烈而忐忑的心情,皇甫长安暗暗捏紧拳头,默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凝眸看向几步开外的那一袭雪白。
方此时,千镜雪衣侧身靠卧在冰面上,背对着皇甫长安,一动不动……唯有五只苍白而尖锐的爪子还死死地攀在开启机关的暗匣上,宛如一个怨毒的诅咒,义无反顾地燃尽最后一抹浓烈的疯狂!
次奥!这个屎变态,大疯子,心理扭曲得简直令人发指!
盯着千镜雪衣看了好一阵,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后,皇甫长安才稍稍将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压下去半截,只是……还不敢肯定那只史上第一的大变态会不会突然间诈尸,故而总攻大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冰棱轻轻捅了他两下,见他依然纹丝不动,才用冰棱的一角将他的身子勾了过来。
“啪”的一下,千镜雪衣的爪子从暗匣上落了下来,砸在了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尽管这一声响动比起整个魔窟坍塌的声势来显得尤为微不足道,然而还是把心有余悸的总攻大人吓了一小跳,兔子似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再回眸,却见千镜雪衣面色沉然,一双诡辩莫测的眸子已然被淡青色的眼皮所掩盖,暗紫色的嘴唇上蜿蜒而下艳得有些过分的腥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冰白的地面上,点缀成了鬼魅而妖冶的红梅,衬着那张绝色倾城的面庞,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和妖魅。
眼见着整个山洞就要彻底坍塌了下来,皇甫长安不再迟疑,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靠了过去,先是伸手在千镜雪衣的鼻息上探了探,又伸手把了脉,最后撑开他的眼皮观察了一番瞳孔,在确定这只大变态已经彻底地屎透,就算蒸的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无济于事之后……总攻大人才顿觉身子一软,像是刹那间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几乎支撑不住倒头就要摔在地上!
艾玛……这货终于屎了……
蒸的屎了……
蒸的蒸的……屎了。
太不容易了好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全天下都为之忌惮的男人,竟然屎在了自己的手里?!嘤嘤嘤,突然间好崇拜自己有没有?!
如果剧本里面有个“酷炫狂霸*炸天杀手奖”神马的,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颁给自己!
鸡冻之下,总攻大人瞬间就像是吞了上百颗十全大补丸,刹那间力大如牛,一把拽起千镜雪衣的身子扛在肩头,赶着头顶上巨大的石壁掉下来的前一秒,背着丫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个较为坚固的角落里……尔后迅速咬破手指,伸到嘴边啜了一口血,俯身凑到千镜雪衣的“尸体”上,缓缓将血水渡入他的口中。
教父大人之前托南宫璃月带给她的那六个字的意思,换言之就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必须先彻底地干掉千镜雪衣,教父大人才有苏醒的可能,但前提是千镜雪衣的身体不能损坏,不然教父大人就算重新占用了这个身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也要跟着挂掉……所以,总攻大人思来想去,最后才决定了用下毒的方式将千镜雪衣的魂魄逼走!
自然,她所用的毒药也不是腐蚀兴致的,而是短时间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从而达到毒杀的目的……当然,是药三分毒,副作用是无可避免的,再加上剂量太大,若是不马上解毒,教父大人同样逃不了扑街的命运!
好在皇甫长安本体的血液就是万能解药,纵然水麒麟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取出体内,但那些经过水麒麟滋润的血液却不会迅速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