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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台上说得欢脱,雅间里……几个男人却是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把她给拽回来!
特么丫是女扮男装扮久了,真把自个儿当成爷们了吧?一个女孩子家家,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别说是她,就连他们听了都忍不住觉得耳根发热……不行,以后一定要把丫三观一寸寸地掰正,把丫节操一点一点地捡回来,喂她吃下去!
隔壁,烤着炭火玄字阁里,坐着一名头戴斗笠青衣男子以及一位未及弱冠蓝衫少年,还有一个白须老者,边上则立着两名下属。
青衣男子静静地喝着茶,不叫美姬也不点小倌,仿佛这里只是一处清静茶楼。
蓝衫少年支着下巴趴桌子上,拿着瓷盘里糕点一个个堆叠,佯作百无聊赖样子……实际上,两只耳朵竖着老高,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屋外大堂里,恨不得搬一张小凳子坐舞台前头看热闹!
听着台上那公子说得越来越下流,一张白皙面庞也逐渐染上了羞赧嫣红。
一旁,白须老者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阵仗,险些没气吐血,一连嚷嚷了好几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回眸,瞧见蓝衫“少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须老者不禁轻咳了两声,暗示其非礼勿听……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三小姐来这种荒淫之所!
“不是说太子爷经常会到天香楼来寻欢作乐吗?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公子,依老奴看……是不是该想些别办法?”
“不必了,再等等吧……”被唤作“公子”青衣男子依旧沉定如水,指尖搭杯沿上细细磨着,“既然老鸨儿说太子会来,那太子就一定回来。朝廷要镇压叛贼,想必是需要些时日,我们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两日。”
“可是……”白须老者面露担忧,“公子你身子……”
青衣男子端起茶盏小酌了一口,道:“我不碍事,何伯无须挂怀。”
白须老者瞧了眼男子微微发黑手背,不由得垂眸叹了一口气,略显浑浊双眸里一闪而过杀机……该死!要不是那个毒妇给大夫人下药,公子身体也不会颓败到这个地步!
台上,皇甫长安还手舞足蹈地天花乱坠,极力地用诱惑性字眼煽动着众人体内蠢蠢欲动欲火……她要玩,自然就要玩大一点!花语鹤这回栽了她手里,看她不玩死他!
大红色丝绸下,花语鹤早皇甫长安敲了那几下铜锣之后就被震醒了。
听着皇甫长安那儿介绍游戏规则,还说什么要把他当众扒光了!喂上春药!轮流让天香楼里女人玩他!每人玩半盏茶时间,一直玩到他蔫了为止……然后,看看是第几个女人玩坏了他,下注赢了恩客就可以得到十倍报酬,并且可以免除今夜天香楼一些花费!
听到后,花语鹤一张俊脸险些气得开裂,胸口处火光澎湃起伏不定,千言万语全部汇成了一句话——
皇甫长安!我艹你大爷!
只可惜,他现手脚都被捆着,就连嘴巴里都被塞……塞了一个橘子,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就连咬都无从下口那种!
为了营造神秘感和必要气氛,皇甫长安卖得一手好关子!看着众人迫不及待神情,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愿,加了各种前戏,硬生生地把时间拖长……比如说,一溜烟儿美人上台之后,先是来了一段集体舞,再是一个一个扭着水蛇腰上演脱衣舞,脱也不脱光……就那么留着布盖身上,若隐若现,看得一屋子男人眼神儿全都直了!
留着美人儿台上卖力,皇甫长安先回后厢房中场休息,一推门却不见了那屋子男人,不由得诧异。
“鸨儿,他们人呢?”
老鸨儿拿帕子甩了甩,笑着道。
“都走了,说是自戳双目去了……还说让您玩完了花谷主早些回去,要是还不兴,他们陪您玩儿。”
皇甫长安扬起眉梢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些家伙,还挺自觉嘛,知道楼下那些姑娘没她好看,不过……免费都不看,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等等!话说什么叫做“他们陪您玩儿”?!次奥……虎躯一震了有没有?他们这么说了,她哪里还敢回去啊!
整个花街,知道天香楼幕后老板沈公子其人真实身份就是太子殿下人不多,老鸨儿要打点各种消息,自然是知道这一层,不过……她并不知道皇甫长安其实是女儿身。所以,察觉到皇甫长安和各位皇子间暧昧之后,就统统地把那几个男人当成了断袖,一边心下感叹太子爷祸国殃民同时,一边又忍不住艳羡起太子爷魅力来。
然而,瞧着皇甫长安那瘦削小身板儿,老鸨又不免怀疑起她时常挂嘴里——“劳资是总攻,上面那个!上面!”——这句话。
要她真是上面,啧……本来就细,又同时跟这么多人乱搞男男关系,这会儿还不磨成针了?
啊不对,为人下属,好像不该擅自揣摩主子私事儿……可是,人家真很好奇嘛!
甩着绣花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出去,要关上了门,老鸨儿才忽然想起一件正事来,便又推门走回了皇甫长安身边,小声禀报:“公子,前几日来了一拨客人,都天香楼里等了好些时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找我?”
皇甫长安不无讶异地抬高了眉头,沉思了一阵,却是完全没有思绪。
她这儿人生地不熟,除了朝廷里人谁还认识她?沈公子身份虽然神秘,不过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开了青楼和赌场老板,算不上是稀罕事儿。
那么,谁会特意跑来天香楼等她?
“对方什么来头,你有查到些许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