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小时候没教过你吗,女人都喜欢把话反着说……”
宫疏影还是很桑心,越哭越凶:“可是我不喜欢听反,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像整个天都塌了,整个地都陷了,整个……整个不下去了……”
皇甫长安给他逗笑了:“得,这会儿还能上排比,想必是未到伤心处。”
宫疏影一把抓住她要收回手,贴着掌心捂着那张泪脸:“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心是石头做吗?”
皇甫长安立时收敛了笑意,板起脸,手背上扑簌簌落着泪,烫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本宫叫你别哭了!”
宫疏影泛红眼睛愈发兔子了:“你凶我……”
麻麻!好想摔死这缠人孩子肿么破!
扬手一掌把宫疏影拍到了墙上,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压了上去,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停下,信不信本宫就这走廊上把你给做了?”
话音未落,宫疏影已经很自觉去解衣服了。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卧槽……你这么积极干嘛?!你不是吞了药,药性还没过吗?”
宫疏影终于止住了泪,尔后缓缓勾起那妖媚而狭长眼尾,闪烁着晶莹泪花,有种惊心动魄蛊惑:“我去把解药偷出来了……”
皇甫长安陡然一震,有种钻进了套子里错觉,赶紧伸手推他想要退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宫疏影衣服哗啦落地,想花儿似坠到了地上,摊开皇甫长安面前,则是一具全然光裸身子……牡丹一样妖艳而妩媚。
不远处,已经有人被惊动,匆匆往这边赶了过来欲要探个究竟。
皇甫长安要是这时候闪开了,宫疏影就彻底走光了……这熊孩子,是打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艹!别闹了,把衣服穿起来!”
宫疏影双手搂着皇甫长安腰,不让她走离,也不急着穿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着她36D大胸肌,垂头搭着下巴她肩头,口吻还是很委屈。
“说……说你*我,就一次,一次行不行?哪怕是骗我……”
那个语气,那叫一个低声下去。
走廊那头,已经有交谈声传了过来。
皇甫长安咬了咬嘴唇,那三个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哪怕是教父大人……她也没有开过口。
她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喜欢天花乱坠地扯蛋,即使是扯谎话都是信手拈来睫毛都不抖一下,但有些话……她不会乱说,因为一旦说出口,就是一辈子承诺,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跟宫疏影关系纵然亲密,但到底有没有那般深,那般厚……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宫疏影和教父大人里面选一个,她会不会犹豫?
看到皇甫长安缄默,宫疏影只觉得一颗心以不能承受速度往下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过,生怕从皇甫长安嘴里得到一个叫人绝望答案……
这一次,是他僭越了,明明知道他们关系还不足以用*来衡量,却忍不住揠苗助长,迫切地想要皇甫长安心里抢占一个不容旁人争夺位置。
这段时间,围皇甫长安身边男人越来越多,他危机感一日比一日重,要是再不抓紧时间争个名分啥……啧,以后日子就是用脚趾头想都很难过好吗?!
于是,他忍不住问出了口,眼前……皇甫长安还沉默。
搂皇甫长安腰际手,因为无法克制忧惧而轻微颤抖,一寸寸收紧,却似乎……无法拉近两颗心距离。
宫疏影从来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漫长到如此煎熬。
与此同时,却又希望时空这一刻停滞,他错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自不量力……所以,如果是那样难堪结局,那他宁愿自欺欺人,永远不要知道答案。
“我*你。”
轻轻三个字,像是鹅毛一样飘落到了肩头。
却刹那之间,宫疏影心头炸成一声惊雷……兔子眼大大瞪着,仿佛幻听了一般,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