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了一声,驰北风心中有愧,也不想跟女人计较,便命人粗粗寻了一圈,随即告辞:“打扰到娘娘休息,微臣心下有愧,眼下既然无事,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忙碌了一晚上,驰上将想必也走累了,不留下来喝杯茶水么?”
丽妃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然而这么快就离开也难免令人起疑,好在陛下对他极为信任,不然再派些别个人可就不妥了。
“如是甚好,多谢娘娘爱怜。”驰北风淡笑着应下,留着喝了一杯茶。
“丽妃娘娘!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伤了手臂,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三公主匆匆忙忙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急切忧心。
丽妃即刻站起来迎了上去,有些哭笑不得:“三公主怕是听错了,本宫没事,受伤的是本宫的婢子,现在包扎好了也没什么大碍,倒是叫三公主担心了一场。”
“娘娘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三公主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转身又看到满室的护军,还有那个死对头驰北风,不免冷下脸斥道。
“怎么,刚跑完本公主的院子就跑这儿来了?疑神疑鬼个什么劲啊!也不见得能抓出一只什么小猫小狗来!别是某些人想要借此搭台唱戏,做个什么把戏栽赃陷害吧?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真要下个蛋才肯滚啊?!”
驰北风自顾自喝着茶懒得搭理她,三公主见状不由得更怒,作势就要走过去动手。
丽妃见他们如此,不由得上前劝她:“三公主息怒,这位驰上将乃是本宫的故交,素来就是这个性子,若有得罪三公主的地方,这回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三公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哼!行啊,有娘娘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是吧?!”三公主脾性素来火爆,听丽妃这么说更来气,当即走过去一把夺了驰北风手里的杯子“啪”的摔在地上,“没听见本公主在说话吗?喝什么茶!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仗着有几分权势就妄图在宫里头横着走吗?!哼,不就是个小小的禁军上将而已,竟敢给本公主看脸色?!你活腻了吧?!”
三公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驰北风本无心跟他计较,但是听她越说说过分,忍不住起身抓住她笔直指向自己的手,欺身冷笑。
去尼玛“小小”的禁军上将,老子怎么说也是“大大”的禁军上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文化!
“公主?依我看,是泼妇还差不多……哦不,说你是泼妇都侮辱了泼妇的美好品德!”
“你——”三公主闻言大怒,伸手就想刮他一掌,无奈另一只手也被握住,顿时气得脸颊通红,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放开!你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让父皇治你罪,把你五马分尸?!放开啊,快放开!”
驰北风哼了一声,冷冷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三公主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作势要跟他纠缠到底:“想走?哼,没门!今天你要是不跪下来给本公主磕一百个响头,就别想活着离开!”
驰北风转头怒瞪了她一眼,劈手就欲甩她两个巴掌,看甩不死丫个小贱人!妈蛋,太他妈烦了!快来个裁缝把她的嘴巴缝起来吧!跪求!
然而手臂才刚刚举起,就听三公主尖声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众人齐齐探头望了进来,丽妃立刻上前拦住驰北风,怒斥道:“这里是在皇宫,众目睽睽之下殴打皇族,你不要命了吗?!”
驰北风缓缓收回手臂扭了扭手腕,随即挑眉轻笑。
“手臂被三公主抓麻了,微臣只是想抖动一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下次他一定找个机会偷偷地殴打!
特么那女人是得狂犬病了还是咋滴?
不就是上次见她落水救了她一回,后来好心没好报被甩了个巴掌后,他一气之下就把她给扔回了水里而已……屁大点事能记恨这么久,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嘤嘤嘤,英雄救的十有**都是疯女人。
老远就听见丽妃的寝宫内乱哄哄地闹得一片鸡飞狗盗,皇甫长安加快脚步走了进去,看到三公主的步辇停在院子里,不由得微微蹙眉。
在这个皇宫里,她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姐皇甫瑾瑜了,整一个神经病,每次遇上她都烦得想自杀,嗓门又比铜锣还大,听她喊个一刻钟,脑袋就能嗡嗡地耳鸣三天!
走进烟霞殿,皇甫长安四下看了一圈,问向驰北风:“发生了什么?”
被皇甫长安冷眼一扫,三公主禁不住一缩,继而挺直胸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讥讽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瑾瑜,不得放肆!”皇甫胤桦后一脚迈进来。
“拜见陛下。”
见到皇甫胤桦,众人齐齐俯首叩礼,三公主万分不乐意地扭头哼了一声,瞪着皇甫长安唤了一声侍婢:“我们走,眼不见为净,免得在这里污了眼睛!”
皇甫胤桦没拦着她,三公主自小就喜欢黏着皇甫无桀,极度憎恶皇甫长安,两人从小到大不知打过多少次架,宫里头的人看都看腻味了,到了后来甚至连架都懒得拦了,反正他劝了也不管用,想着公主迟早是要嫁出宫的,就没再管她。
待三公主离开后,皇甫胤桦才上前一步坐了下来。
“方才孤王听人说驰家与李府乃是姻亲,为了避免猜忌,便让长安去搜查吧!”
丽妃面上一派和颜悦色,倒是没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