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秋的心里是既甜蜜又苦涩,甜的是沈彻看重她,满心满眼的为她好,苦涩的是她作为他的妻子,也该为他着想。
南阳王府要开枝散叶,她不该如此自私的霸占着他,“她也没做错,本就该为府上香火着想,才算是贤德。”
沈彻见她是又钻进死胡同里了,气的眸中带火,难道他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此刻也不急得去给罗家找麻烦了,拉着林梦秋的手腕坐回了贵妃榻上,让她能与他平齐双目对视。
“手伸出来。”
林梦秋低眉顺眼乖乖的将手掌心伸出,还以为沈彻要打手板子,却没想到,他的手掌轻轻的落了下来,十指紧扣手掌交叠。
他的力道很重,林梦秋却不觉得疼,反而还偷偷握得更紧,她喜欢这种与他紧密相扣的感觉。
“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做耳旁风了?”
“我没有……”林梦秋委屈的低声道。
不与她说清楚,这人便爱胡思乱想,沈彻阴着脸恶狠狠的在她耳边道:“还敢说没有,我方才不是说了,除了你,谁都不要,你以为我是哄你的?再说一次,你若是敢真给我塞人进来,那便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梦秋觉得自己与他待久了,连喜好都变了,明明他说着如此狠厉的话,在她耳里却不觉得害怕,还有种诡异的安心。
她讷讷的抬头看他,有些不敢相信,她能得到他的喜欢,还能与他厮守白头,“真的?这辈子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沈彻何时说过假话?”
沈彻是如此怕烦的一个人,往日同样的话他只说一遍,可今日却在一次次的突破他的底线。
就算沈彻说的是假话,她也愿意被骗。
沈彻抵着她的额头,见她还要说话,终是不耐的堵住了她的嘴。
算着日子,她身上也是该好了。既然他说的话她不信,那便只好用行动来证明给她看了。
屋外红杏已经准备好了汤浴,两人都淋了雨,虽然是夏日也很容易会着凉,可刚走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赶紧红着脸拦了要往内走的丫鬟,“先撤下吧,主子们这会还用不上。”
林梦秋觉得自己就像是岸边的小小芦苇,浪花儿一打,她便随着飘摇摆动,屋外是淅沥的雨声,屋内也在下着小雨。
时缓时急,让人应接不暇。
“还敢不敢说纳人了?”
沈彻红着眼,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咬着她的耳尖一遍遍的逼着她回答。
林梦秋这会正是意乱眼迷的时候,她哪里还听得清他问了什么,跪坐在轮椅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不敢分神,生怕不小心就向后仰去。
含含糊糊的哑着嗓子喊他名字:“阿彻,阿彻。”
沈彻极为喜欢她意乱时这么喊他,也很喜欢两人如此平等的对望,只是林梦秋脸皮薄,除了榻上,从不肯松口。
也就是今日她的醋劲大,有种不想把他让给任何人看的疯狂,这才冲动下同意了。
反倒是便宜了沈彻,对这样的醋劲很是受用。
等到雨停下时,林梦秋已经浑身酸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好似有人为她擦洗身子,而后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已经点上了烛火,屋外晚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