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笑一个,门口到了。”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要我陪同你出席各大派对,让众人认定我们在交往,藉此拉抬向阳在商场上的竞争力?我很配合,我会叫你亭又,那你该怎么叫我?”
她叫不出口。
这个该死的冒牌吴冠荧比正牌的还嚣张!
“亲爱的,你要怎么叫我呢?”
他逗著她,她一脸气急败坏,走在身后的魁里已经开始头顶冒烟。
他目光如炬,隔空烧向前方两人。但意会到自己的情绪暴走,更加恼火。说好不被左右,他却又被轻易挑起怒火。
这才知道,他比想像中的还没用。
忍不住勾唇自嘲笑著。
踏进私人招待所里,里头大抵是企业未来接班人,或者是总经理头衔以上的名流,瞥见两人,立即迎向前来,魁里则是自动地闪到角落。
那些人,他没一个认识,是因为他没打算在台湾商圈待太久。
“各位,他就是吴冠荧。”官亭又落落大方地介绍著,一阵喧嚷之后,随即拉著他投入男人圈里。
官亭又从中打探商场小道消息,而典圣则是被商场专有名词再度炮轰到想吐,随便找个借口,快快撤退。
第三章
“魁里——”救命啊!
狼狈地逃向角落跟魁里求救。只要有魁里在,不管别人要怎么问,他都不怕。
“你不待她身边,跑来这儿做什么?”魁里晃到门外花浪迎人的庭院,坐在浪漫的公主式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著。
“再不溜,我就要露馅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去守著她。”他浅呷著酒低喃。
典圣黑眸转了一圈。“你怕她被谁给吃了?”
魁里目光淡漠,然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却教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你能不能干脆一点告诉我你的打算?你这样我很难演耶。”典圣无力地蹲下,被魁里踹了一脚,示意他的举措失当,无奈地又站起来,继续扮演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四方集团新总裁。
“你不是要反报复?”他忍不住哇哇叫著。“既然要并购向阳金控,那就代表你根本不在意她了,你又干么管她会怎样?”
“闭、嘴!”声音简短有力。
典圣开了口又闭上。明明郁卒得要死,还要扮帅气……厚,非要求加薪不可!
魁里静静喝著酒,目光不住地投向四面透明的落地窗里头,瞥见有个男人又加入小团会议里,而且还很自然地攀著她的肩膀,而她非但没甩开,还整个人往那个男人怀里躺。
手中的酒杯突地碎裂,吓得典圣跳了起来。
“魁里!”他喊著赶紧抓住魁里的手,拨开一看,发现碎裂的酒杯在魁里的掌心划出一道伤口,正冒著血。
魁里置若罔闻,沉冷的眸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幕,强迫自己非看不可,非要看出她的居心,逼自己彻底死心,从此,绝对不再任她左右他的情绪。
但当他瞥见那男人耳上闪烁的蓝色火花时,理智啪的一声应声断裂。
“魁里?魁里,你要干什么?”典圣赶紧揪住他。
魁里缓缓回神。“吴冠荧很安静的。”
厚,这是冷笑话吗?还是在警告他?怎样都好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在流血,先处理一下好不好?”
魁里垂眸看著掌心的血,缓缓收拢握紧。
“魁里?”这样握不痛吗?
他享受著这椎心的痛,唇角扯开自虐的笑。“拉著我干么?我要去洗手。”
“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好像要上前杀人。”典圣被吓到了。
“杀谁?”他好笑的问,甩开好友的手,走进主屋内,瞧也不瞧官亭又一眼,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后,拐进长廊。
“杀……某个人。”其实答案好明显,但跟在他后头的圣典不想太白目,吞吞吐吐的,好久才如此回答。
“杀人是最不自由的做法。”得接受法律制裁,他没蠢到这种地步。
走进洗手间,洗涤伤口,擦干,压根不管血还在流,他迳自绑上手帕当简易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