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位不单单是嫌疑人,还是昨晚搜查一课列出来嫌疑最大的几个之一。
初崎千鹤并不在意松田阵平略带探究的打量,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眼神,似乎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怀疑。他只是看了看手表时间,礼貌询问:“需要我晚点再来一趟吗?”
就算是早晨,可眼下是最热的季节,初崎千鹤却仍然穿着黑衬衫,袖口的纽扣都系得一丝不苟。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掠过他那被布料包裹的小臂:“……不用,现在就可以。”
“这样,那我等等。”
“?”
初崎千鹤指了指松田阵平刚随便放在一边的杯面,提醒道:“警官,面要糊了。”
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有这面:“……”
他顿了顿,即刻故意潇洒地转身,丢下了句“马上”,余光却从桌边冰冷的镜面上捕捉到初崎千鹤眼底划过的一点笑意,眸光潋滟,不过快得几乎要让人以为是错觉。
松田阵平捧着杯面的手僵住了。
——他是嫌疑人。松田阵平在心里对
自己重复了一遍。
“松田老弟?到了。”
目暮警官的声音将松田阵平从记忆中拽了出来,他默了默,将车熄火,拔了车钥匙下车,将燃尽的烟头碾了碾,扔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大步流星地迈进西餐厅。
“你说你有个要救的人,可是他现在没事,”目暮警官坐在车上想了一路都没想通,小声问,“那他是被谁盯上了吗?需要帮忙吗?”
松田阵平:“现在应该不——”
目暮警官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突然僵住了。
尽管有墨镜挡着,还是能从松田阵平紧紧绷着的下颚看出来,这时他的表情十分复杂。目暮警官沿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发现前几天在东大有过一面之缘的初崎千鹤正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两位一身黑的男人。
被命案临时打断谈话的琴酒心情美妙不到哪里去,叼着根雪茄,皱着眉头在手机上查询现在自己能调动的资金。
就算是killer,就算组织富可敌国,但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更别提初崎千鹤提出的数字……对组织来说也如同割肉。killer不得不讨价还价,然而每当这样,初崎千鹤就面不改色地报出了一大堆数据,砸得伏特加到现在还眼冒金星。
——不是所有人都有初崎千鹤那种变态的演算和记忆能力的。
“现在能给你的金额差不多在二分之一,至于你要的仪器,”琴酒吸了一口雪茄,面沉如水,“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初崎千鹤听见数字,连眉都没动一下,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琴酒:“既然如此,那你什么时候开始——”
“等这个命案结束再说吧。”
初崎千鹤打断了琴酒,看了一眼围在西餐厅中央的警察。
“黑泽先生,”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警察在。”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