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折的產生是为了让人学到经验,而非就此一蹶不振。他消沉太久,不能继续沮丧下去。
会留在身边的人始终会在,留不住怎么逞强也留不住。他交往两年的女友,一听说他截肢,逃得比飞得还快,一年来音讯全无。
所以,当一个人还爱你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可以说得令人痴心欲醉;当感情不再的时候,所有的誓言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既然如此,还留恋做什么?
日子总要往前走,知道桑语柔有了合适对象,他也只能打心底祝福。
「易匀,要给客户的计画书准备好了没有?」
迎面而来的业务副理问。翟逢垣将翟易匀交待给业务副理,希望他能从他那里学点基础的东西。
「好了。」翟易匀理理思绪,闔上桌上做一半的卷宗,关上电脑起身。
计画书昨晚连夜备妥,父亲对他以放大镜审视,他不敢怠慢,愿意将过去追逐速度的心思全部放在这回重生的路上,脚步一定要踏得更扎实。
「可以出门吧!」业务副理问。翟易匀上班两个月认真的态度,使他不得不连番在董事长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可以。」他提着公事包走出去自己所属的座位区,这小小的区域,不比翟易非豪华办公室。现在他一切从零学起,既然父亲希望他能从基层做起,那么他也只好甘之如飴,重头开始学习。
「这位客户比较挑剔,爱听些好听的话,只要正中下怀得其所好,其实要他跟我们合作并不困难。」开着车副理边跟他聊天。
「喔。」他悉心受教。
「前面好像有车祸。」车行越来越慢,前方向只剩一线车道。
「是吗?」翟易匀视线往外,车子缓缓开过,他突然紧张起来:「停车、停车,周副理先停车,我看见我朋友。」
「怎么了?」他想靠边停,但路肩机车壅塞。
「出车祸的好像是我朋友。」他看见桑语柔在车祸现场跟别人比手语,样子看起来很慌张。
「是喔!」他纳闷。
车子又前进一段路才找到空位停下来。下车翟易匀心急的走过去,走快双脚跛得厉害,虽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急着过去帮她。
「易匀,拜託你走慢一点。」周副理从后面追,翟董将他交代给他,即使现在他是部属也不能有差池。
他听见周副理追在后面,可是见桑语柔在那儿跟人家比手划脚貌似说不清,他怎都慢不下来。
『怎么了?』好不容易走到她身边,他着急问。
「啊、啊……」见着翟易匀她慌张的发出低哑的音声,手语急促。『我没看见车子出来,到路口就撞上了。』
翟易匀低头看见桑语柔裙子下的膝盖擦破皮流血。
「你是她朋友吗?你看她撞到我的车要怎么赔?」
「谁赔谁都还不知道?」翟易匀撇一眼被压在车底的脚踏车,问桑语柔:『报警了没?』
『不知道?』她无法打电话,但没看见对方打过电话。
「有什么好报警的,别在这里妨碍交通,反正赔钱了事。」对方似有目地的急着索赔。
翟易匀瞄了瞄下车的两个男人,「你们是看她哑巴想欺负她是不是?就算要赔也是你们赔,她骑脚踏车,何况你们从支道出来,本来就要让干道的车子先行。」他没桑语柔好欺负。
『我要骑过去,他们的车子从巷子出来,我看见了来不及煞车。』她神色慌张解释,看起来受了不小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