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的动作猛然停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孟江南被他看得整张脸红了个透,却还是看着他的眼,细声道:“嘉安累了一夜了,我、我来伺候嘉安一回……”
愈说到最后,她声音愈轻,连看也不敢再看着向漠北了。
向漠北怔住。
床笫之上的孟江南并不是个主动之人,她连声音都不愿意发出,除非向漠北搅得她狠了,她才会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向漠北知她是羞,也从不难为她。
倒是他从不曾想过,于这男女之事总是羞羞怯怯的她竟然会有主动的一回。
这如何不令他诧异?
只是……
向漠北看着孟江南那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耳垂,抬起手捻着上边细细的耳洞,细思着她方才道的话。
瞧她羞成了这般模样,偏还要主动,莫不是……以为他从昨夜一直“忙”到此刻?
他倒是想整夜都不放过她,可他这副身子如何能够这般来放纵?
真是个一对他心疼起来便傻了的傻姑娘。
这般一想,向漠北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孟江南柔软的长发,微微颔首:“便依小鱼。”
说罢,他便翻下身,在床榻上躺好。
孟江南的的确确是以为向漠北“忙”了一整宿,也决定好了由她来伺候他,不打断他令他不悦,也不让他继续累着,可这会儿看他躺好,她却是懵了,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是好了。
她、她还没有主动伺候过嘉安,她不知应该怎样来做。
加之瞧见向漠北嘴角边上的小梨涡,她就更懵神了,局促又无措道:“嘉、嘉安,我……我不会……”
向漠北既不急也不恼,只见他伸出手,拉过她伏到自己身上来,浅浅笑道:“来,我教小鱼。”
他的笑如风清如水软如画仙,孟江南看得痴了。
她回过神时,她整个人已经坐在了向漠北身上。
起初她还能勉强坐稳,可渐渐地她便再也坐不稳,最后还趴在向漠北肩头低低哭了起来。
直至最后,向漠北都没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阿睿早早儿便背好自己的小书袋来找向漠北给他上课,可他在跨院月门外等啊等,等到太阳都爬到天空上去了,还没等到向寻来唤他进去上课。
小家伙蹲在月门外,和那三只跑来围着他打转儿的小黄耳道:“黄黄们,爹爹今天迟到了哦!爹爹肯定是睡过头了!”
三只小黄耳像听懂了似的,不约而同地点点脑袋。
只听阿睿又道:“阿睿上课不能迟到,可爹爹自己却迟到!黄黄们,你们说,爹爹今天为什么会迟到呀?”
“汪汪!”小黄耳的叫声仍有些奶声奶气。
阿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阿睿知道了!一定是爹爹和娘亲睡觉觉得好舒服好舒服,所以爹爹不舍得起床!所以就迟到了!”
他和娘亲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觉得的,娘亲的身子好暖和好舒服,他都不想起床!
入了跨院瞧过向漠北是否已经起床的向寻此时从跨院里退出来,不去打扰房中正“忙”的小夫妻,走到月门时正好听到小阿睿在和三只小黄耳做的总结。
向寻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阿睿小不点儿果然聪明!
原本小家伙还想着老师迟到也要拿戒尺打手心的,可想着他的爹爹老师是因为和他的娘亲睡觉太舒服了才睡过头迟到的,便决定待会儿不要求他的爹爹老师也打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