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江年宴的事还真没法随遇而安。”乔敏都要愁死了,“江择始终对你不死心,江年宴那头又多了一个莫拉。江择那边有污点,你脱身也倒是容易,可莫拉不一样,看得出她是盯死了江年宴。”
虞念沉默。
之前在宴会上她看得清楚,别管莫拉当时是不是在逢场作戏,总之看着江年宴的眼神是含情脉脉的,至少通过这种方式宣告了她对江年宴的情有独钟。
全场那么多名媛,但凡对江年宴还抱有幻想的都尽数收敛,谁还敢跟莫拉争?
良久后虞念说,“至少未来一段时间江年宴不会找我,慢慢想办法吧,我也不想得罪莫拉。”
暂且不说莫拉的背景,至少她还帮了她一把。
虞念睡得很沉,在即将进市区的时候。
乔敏开回了自己家,她是觉得虽然这一路上虞念看似缓过来了,可光是听着她就能感觉到封窑的可怕,乔敏始终还是担心虞念。
只不过乔敏万万没料到虞倦洲会来。
车子就停在地下车库,占着她的车位,正好跟她来了个面对面。
虞念着实是受惊过度睡得深沉,所以压根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
虞倦洲下了车,乔敏见状也不得不下车。
“她到底去哪了?”虞倦洲问。
乔敏知道虞倦洲对虞念的紧张,尤其是虞家出事后,虞倦洲对虞念更是空前的在乎,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得盯着虞念。
有时候就连乔敏都觉得虞倦洲这种行为会给人窒息感,曾经她也跟他提过意见,虞倦洲给了合理的理由——
“当初虞家风生水起的时候尚且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现在她没了靠山,如果我再不护着她,那她更会受欺负。”
乔敏就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不可能护她一辈子的,而且她是你姐,她会护着你也不愿你耗费精力来护着她。”
虞倦洲说,“我能,我可以护她一辈子,只要她愿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护着她。”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很难看,弄得乔敏挺尴尬。
“你昨晚喝酒喝到挺晚,是自己回的家,我打听了你的助理。”虞倦洲没多废话,开门见山。
乔敏心里这个悔啊,千算万算把小助理给算漏了。那个小助理十分吃虞倦洲的颜,都恨不得把他的照片贴办公桌上的那种,自然虞倦洲稍微一套话就成了。
乔敏不能当着虞倦洲的面提封窑,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依着他的性子哪怕不知道也会去打听,那不得炸了?
就只能说,“让你姐好好休息吧,如果你关心她就什么都别问了。”
虞倦洲脸色始终不好看,欲言又止。
许久,他说,“我带她回家。”
“她已经睡着了,就在我这呗,你折腾她干什么?”乔敏头疼。
“你今晚没应酬?”虞倦洲问了句。
乔敏一怔,好半天说,“实在不行我就推了,有什么啊。放心,我能照顾好你姐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在我家睡。”
可虞倦洲始终不同意,“我今晚没应酬,明天上午我也不用那么早去公司,更适合照顾她,敏姐,你还是忙你的事吧,别耽误工作。”
乔敏见他很坚持也没辙,回头看了一眼车里,“那怎么办?把她叫醒?”
其实她是打算放下副驾让虞念睡一会儿的,刚刚睡着的人马上叫醒会很难受。
虞倦洲想了想,掏出车钥匙,“你先开我的车,我开你的车回去。”
虞倦洲将虞念带回了家,他家。
这边安静。
经过这一路的车程虞念算是彻底睡实诚了,虞倦洲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她只是呢喃了一声,没醒。
让她睡了主卧,虞倦洲又换了荞麦枕给她。她不喜欢枕软枕,那种蓬蓬软软的酒店枕头她最是讨厌,打小就不喜欢,说一枕上去就像是陷进去似的很没有安全感。
弄得虞倦洲也习惯了荞麦枕,每次出差在酒店的时候都会让客房服务换枕头。只不过他枕得会更硬些,所以他给虞念一直备着的是软硬适合的荞麦枕。
许是手脚都能舒展,所以虞念下意识会觉得舒服,翻了个身就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