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张玄文最初的想法,虞念被带出来后会是好戏上演的时刻。其实也不光是张玄文这么想,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名声被诋毁的女人,惹人遐想的录影资料和暧昧不堪的浴袍……
结果没想到事态发展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张玄文差点被虞念气死,一张脸都快变形了。
在场的其他人哪还敢期待有什么春宵一刻了?虞念就是雷点,一旦在张家和江家之间引爆那后果可想而知的严重。
而且江年宴整个过程里虽说平静沉默,可虞念当着众人面反杀张玄文的行为他没有任何的阻挠意思,众人也从中看出些门道来。
有些猴精的打算撤了,剩下那几个看有人要撤,于是也想跟着撤。
“老子还没尽兴呢,谁都他妈的不准走!”张玄文被伤得体无完肤哪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这个时候大家伙都撤了,那以后他还在圈子里怎么混?
还想在虞念身上捞存在感呢,不想江年宴没给他这个机会。
就听他轻淡浅笑地说,“你们也是不识相,张公子都把金镶玉的麻将牌拿出来了,结果还没赢上几把大的呢你们就要走?”
在旁的人这么一听纷纷附和,“对对对,来,玩两把。”
“是啊是啊,我早就想玩了。”
“我也来摸摸这金镶玉麻将是什么手感,嚯,玉可真润啊。”
江年宴像是给了张玄文台阶下。
张玄文一肚子的恼火转成满腹疑虑,能这么好心?
江年宴转头问虞念,“虞小姐打牌怎么样?”
虞念暗自分析他的意图,发现分析不出来干脆就作罢。她说,“马马虎虎。”
她不是很爱玩麻将。
江年宴不见愠怒,说,“无妨,你坐我旁边吧。”
虞念也没打算立马撤,今天的事张玄文若不给个说法她不会善罢甘休。
管家很快搬了把椅子过来,恭敬道,“虞小姐,请坐。”
虞念没含糊,坐下了。
“诸位也坐。”江年宴似笑非笑地招呼。
刚刚虽说有不少附和的,可真要上这麻将桌也不是件随便的事。
如果说刚才大家只是在揣测江年宴的立场,那现在就很清楚了。当他要求虞家小姐坐在身边的那一刻起就告诉了在场各位,虞小姐的事他管了。
这谁还敢掺和进来啊。
张玄文见江年宴这般,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能跟他发明火,于是压着气招呼大家伙,“来来来,赶紧坐,老子不赢几把大的不算完。”
最后是跟张玄文平时玩得比较近的两位坐下来陪玩。
当然其他人也不敢走啊。
这或许是这群人头一回这么想尽快离开红誉会馆。
也不知道是张玄文气不顺还是真想通过麻将来榨干江年宴,总之筹码开得挺大。赢了是没什么,连续输几把那没个家底可不行。
其他两人虽说在乎的也不是钱,可也是头疼。这种感觉就像是架在铁板上烤似的,烫手烫脚的还下不来。
开玩的时候江年宴跟虞念说,“帮我摸牌。”
大家都朝着这边看。
虞念想了想问,“宴少不怕我手气不好?毕竟我今天触了霉头,倒霉到家了。”
张玄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江年宴淡笑,“不怕。霉头见到我也得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