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没跟她多废话,直接掐断了通话。
那头还不依不饶呢,还继续打她电话。这回她连接都不接了,直接将手机号拉黑。
虞倦洲将文件搁置办公桌,眉眼间显得有些倦怠,落在虞念脸上的眼神却是轻柔,见她将人拉黑,虞倦洲眼里染笑,眉眼间的倦怠也就一扫而光了。
“我还怕你吃亏,打算把江择拉出来献祭,看来是我多虑了。”
舆论蒸发了一夜,虽然虞念一直要他少安毋躁,可他还是有些坐不住。虞念在他心里太重要了,他怕她在这场舆论战中受伤,所以准备了后手。
后手就是江择,必要时他会将江择放众人视线里接受审判,继而来转移舆论注意力。
不想事情有了逆天转机。
“这么棘手的情况你自己就解决了,虞念,你让我很有挫败感。”虞倦洲似真似假地说。
虞念叹气,“虞倦洲,我在你办公室里足足看了四五个小时的财报,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说你虞念虞念地叫,有没有良心?叫声姐你能缺块肉吗?”
这阿洲样样都好,就是嘴硬得很,让他喊姐姐他就总不喊,没大没小得很。
小时候倒也不这样,他小时候可乖了,甚至还有些腼腆内向不爱说话,唯独喜欢跟她聊天。小时候的阿洲就跟个粘人虫似的总爱跟着她,一天到晚姐姐、姐姐地叫。叫得她烦了就遣他回家,威胁他不准跟着自己,于是阿洲就哭。
阿洲爱哭,只要她不搭理他了他就哭。气得虞念就会骂他,你是个男孩子,这么爱哭以后还怎么照顾家里人啊?
小小的阿洲还有理由,“我现在哭,长大就不哭了,我能保护好爸爸妈妈和姐姐的。”
虞念小时候顽皮,阿洲听话,每次虞念闯了祸阿洲就会主动站出来,说祸是我闯的,跟姐姐没关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阿洲就开始叛逆了,虞念隐约只能记到高中的时候,虞倦洲就开始不正经叫她姐姐,每次都虞念、虞念地叫。
虞念不乐意,虞倦洲就说,只比我大一岁还叫大?
还挺不屑的。
虞念捶他脑袋,“就算只大你一天,你也得喊我姐!”
喊也是喊,特定场合下会喊。
现在倒好,基本上不喊了。
虞念有时候还真怀念小时候的阿洲,天天黏黏糊糊地喊她姐姐。
虞倦洲倒了杯咖啡给她,顺势坐靠在办公桌旁,伸手抽掉了她手中的财报,轻笑,“你瞒着我让我担心,这是一个姐姐该做的事吗?”
虞念看财报看的真就是头脑浑噩的,一听他这么说第一个念头就是江年宴的事,心一激灵,正不知所措时就听虞倦洲又说,“这次算是欠了敏姐一个大人情了,季姿背后的资本也不少,她帮你谋划这些确实风险不小。”
虞念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网上的事,一颗心放下了。
虞倦洲抬手一撸她脑袋,“行啊,还知道录音呢?”
“兵不厌诈,出身商家这点头脑还是有的。”虞念叹气,“对方来势汹汹,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就在江择迟迟不肯表态的时候找我,那意图很明显啊。”
打从她踏进咖啡厅那一刻起她就开始了录音,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是没能逃得过她的推断,季姿还真找好了偷拍角度让助理偷拍。
她起阴招,虞念也不含糊。
可别忘了乔敏是干什么的。
在网上掀起风雨那可是她的强项,尤其还是针对娱乐圈。
昨天虞念将乔敏留下,特意聊的就是这件事。什么时间段反击,什么时间段带话题,什么时间段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