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呢?”雷斯垂德疑惑地看华生身后。
“那个怪胎死了!”
……
到医院的时候,戴维森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在等他们了。
“麦切医生,你的看法如何呢?”华生问,“我们是否可去询问艾菲?”
“我想大概没问题!”麦切医生说,“艾菲现在只有稍微发烧而已,她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是由于流血过多的缘故。”
麦切医生有着一张柔和而有光泽的脸,脸上一直带着女性化的可爱笑容,年纪大约30岁左右,他那种客客气气的职业化态度,颇引起华生的注意。
就在这时,夏洛克竟像幽灵一样出现了。
雷斯垂德显得很是高兴。麦切则并没有十分注意。华生则对他视而不见。
夏洛克很专心地看着麦切医生说话。
“那么,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了?”华生黑着脸问。他当然不是对麦切医生生气,但医生却以为哪里让侦探先生不爽了。便解释道。
“是的!不是很严重的伤,不过,差一点就很危险了,如果子弹再深入一英寸的话,就会伤到肺部的要害。”
“我正巧从诊所送一个病人来这里入院,正在艾菲小姐隔壁的病室。”夏洛克插嘴。“据刚才护士所讲,子弹是从艾菲小姐左边肩胛骨上面穿过去的。”
麦切医生表示同意的点点头。“很明显的,那是从后面瞄准心脏位置开枪的。但是打偏了。”
夏洛克带着夸张的同情表情说:“艾菲一定是被凶手吓了一跳之后想逃走,凶手就追过去,用手枪顶着她的背部开了一枪。麦切医生,你认为这个推论成立吗?”
“是的!看起来情况似乎就是如此,正如我所说,是在千钧一发时,由于艾菲偏了一下身体,才捡回一条命的。”
“事实上,造成的伤势并没多么严重,但她却昏倒了。”夏洛克说,“当然这是可能的,也许她惊慌的非常厉害,而且,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她所受到的震撼;我想,这种情况对任何女人都一样,大多数会立刻昏倒的。凶手以为这一枪一定可以杀掉艾菲,所以,一点也不怀疑她没死,大概可以这么想吧!”
夏洛克将视线移向华生,然后说:“对!很可能是这样。不过从另外的角度看,艾菲是在化妆台前面中枪,她为什么没在床上呢,而化妆台距离门是最远的,假如手枪是在接近身体射击的话,仿佛凶手是在故意追赶着她,看起来倒像是一种有计划性的攻击,不像是由惊惶失措的人乱开枪的。”
麦切狡猾的看着夏洛克,然后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华生,好像是在琢磨如何回答似的,然后以非常慎重地用有所保留的语气说:“也许只是一种偶然。凶手也慌了。”
“是啊!”夏洛克让步似的说,“不过如果不是有计划的犯罪行为的话,保镖在第二声枪响后立刻就走进了艾菲的房间,灯正亮着的事实,就必须要有合理的解释。”
麦切医生听到他这样说,好像很吃惊。
“灯是亮的,这真令人惊讶!”他困惑的皱着眉头,好像在咀嚼夏洛克的话。接着说:“可是,这个事实不就能说明他为什么开枪了吗?是歹徒进入灯亮着的房间,被艾菲看见,他担心艾菲会把他的容貌告诉警方,所以才开枪的。”
“也许是这样吧!”夏洛克喃喃自语道:“和艾菲见面,就可以说明了。”
“对啊!我们还等什么呢?”平常非常有耐心的雷斯垂德,这时好像一刻也不愿等似的催促着大家。
“你太着急了,探长,”夏洛克责备道:“麦切医生说艾菲现在非常虚弱,我们若能预先多了解一些情况,那就可减轻艾菲的负担了。”
“我只是想知道,艾菲是否把凶手的容貌看得很清楚了。”雷斯垂德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探长,你这个热切的希望,恐怕会落空。”夏洛克肯定地说。
雷斯垂德一听这话,默默不语。夏洛克回头看看麦切医生,然后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医生。艾菲在受伤,到你到达查看她的伤势,有多少时间呢?”
“这一点保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雷斯垂德无法忍耐的插嘴道:“他不是说过医生大约在半小时之后来吗?”
“是的!就是这样,”麦切医生说。“我和救护车大概是在半个小时左右才赶到。我当晚不是夜班,而他们家人需要医生的时候都要先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接到电话正在医院附近,就赶过去和救护车一起出发。”
“你到达时,艾菲仍昏迷不醒吗?”
“是的,她流了不少血,不过,厨娘那时已经用毛巾按住伤口,那对她的伤势很有帮助。”
夏洛克道谢后站起来说:“若可以的话,现在请带我们到病人那里,好吗?”
“请尽量不要让她过于激动,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麦切医生提醒着大家。
华生已经许久一言不发。这时率先走在大家的前面。夏洛克跟上他低声说。“亲爱的,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我发誓我并没有想那么干,可是一时冲动就……不过,那对我的大脑真是非常好的刺激,我忽然想通了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