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不知有诈,跟我向走廊另头走,至房间门口,我拿房卡开门,她才警觉,神色古怪:“你想说什么?”
我诚恳回:“胡老师答应收我做弟子,不过有个条件,我不知如何处理,所以找你帮忙想办法。”
秦真道:“什么条件,你说出来听。”
我推开门,示意她:“问题复杂,进来说。”
秦真闻言皱眉,狐疑,迟疑,眼睛盯着我看了四五秒,才放下心,漫步入来。
她一进来房间,我就反锁了门,并上了挂链,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终于大功告成。
秦真进来不坐,再次狐疑,“你不是有话说?说吧。”
我如实回答:“胡老师说要收我做徒弟,必须先跟你孤男寡女度过一夜,他才同意。”
秦真的表情瞬间精彩,犹如炸毛母狮,甚至让我产生错觉,她脖子上有一圈鬃毛竖立。
趁她未飙前,我先行解释,“真姐别误会,只是共居一室,但什么都不会生。”
“放你的千秋大屁!”秦真恼怒,上前来拉门,面若冰霜,出命令:“起开!”
我向后退,心肝儿直颤,脸上烧,心里莫来由地害怕,不自觉地让开。
秦真两步跨来,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出门,走廊里传来她当当高跟鞋踩地声,渐行渐远。
我像桩子木头傻在房间,半天回不过神,思想放空,精神茫然。
开房的时候还幻想过,等下秦真进门,我就堵着门口,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我都不答应,死缠烂打也要跟她同房共度一夜,明日好去拜师,从此步入影视圈,风生水起……
然而现实给了我生猛一巴掌,让我瞬间清醒,也让我明白,理想和现实间的差别有多远。
还在秦真面前死缠烂打?我连她一喝之威都抵抗不住,拿什么跟她死缠烂打?
我的传奇人生?别逗了,还是回家种地的好。
我闷闷不乐,满腹牢骚无处泄,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胡乱调台。
正恍惚,门外响起轻轻敲门声,让我狐疑,这房间我偷偷开的,谁会来?
打开门,外面却是秦真。
秦真竟然去而复返?
并且,还穿着一袭睡衣?!
身上还有好闻的香味,头也是盘在头上的,用白毛巾裹着,站在门口朝我笑。
我再次大脑当机,不知所措。
秦真进来,手中还提着核桃酥,在两张床之间看了看,问:“是不是我们在同一间房里度过一夜,老狐狸就同意做你师父?”
我连连点头。
秦真手一指,是靠窗的床,“我睡这张。”
说完,核桃酥扔在两张床中间的柜台上,自己拉开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上去,盖好被子,拿出一块核桃酥,咔哧一声。
……
……
关了灯,世界陷入黑暗,万物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