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深吸一口气:&ldo;他今天本来已经很不愉快了,你们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你们自己说,是不是罪大恶极呀?&rdo;
&ldo;他妈的……这算什……么理由?&rdo;
&ldo;胡子&rdo;骂了一句,把酒瓶子狠狠扔过去。
舜随意一挥手,瓶子在空中炸开,空气中立刻酒味弥漫。三个人看着那把在他们头顶颤动的飞刀,酒吓醒了一多半。
舜一步步逼近他们,看那三个人,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墙里以拉开距离,几乎又要笑了:干吗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来的要是禹那个暴力狂,他们恐怕已经……反正禹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先贤生意好,不怕多负担几份医药费。
舜到了跟前,把刚才那把刀拔下来,在衣服上擦擦,认为足够干净了,才用它指着&ldo;胡子&rdo;的鼻子:&ldo;知道你们的错误有多严重吗?他生活习惯那么规律的人,居然气到没有按时吃饭。长期这样胃就会坏掉,如果这样,他要怎么办呢?&rdo;抬头做冥想状,在低头看着&ldo;胡子&rdo;的眼睛,刀锋轻轻滑过他颈上的肥肉,&ldo;虽然也许用不着这样,医学上也不知道合不合理,但是,是不是把你们三个的胃剖出来,看看哪个合用?&rdo;
&ldo;胡子&rdo;冷汗直下:&ldo;大……大哥,这个……过了吧?&rdo;
&ldo;&lso;过了&rso;?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对着一个惨死的女孩还能嘲笑她的容貌,调戏她的同学,&lso;过了&rso;?什么叫&lso;过了&rso;?&rdo;
&ldo;你……您是她什么人?&rdo;
&ldo;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问我了?&rdo;
&ldo;我们……&rdo;
&ldo;你们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rdo;刀尖上移到鼻尖,温柔地笑道,&ldo;来,告诉哥哥,三年前死的人是怎么回事?&rdo;
舜在衣襟上擦着刚从墙上拔下来的三把刀,拐了几个弯,走到一盏路灯下。那里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在等着。
舜冲那人笑笑:&ldo;解决了。还有意外收获。尧,你想不想知道?&rdo;
&ldo;我都看见了。&rdo;唐尧严厉说,&ldo;你乱说些什么?什么&lso;换胃&rso;?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分寸。&rdo;
舜低下头:&ldo;知道了,大哥。&rdo;
尧向舜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ldo;他们也配!&rdo;
星期五。
第一节:物理课。
落寒一直看着席老师,努力想把精力集中到课堂上,可惜成效不彰,思路还是会不知不觉转到案子上。这么听两耳朵课想一会儿案子,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完全靠身边的张平提醒。等课都下了,张平来找他,问&ldo;我问老师题都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走&rdo;,他们才一起离开。
第二节:英语课。
英语小班上,座位是固定的。落寒这次是全神贯注地想案子,又少了张平的庇护,幸好林老师大概是顾念昨天照顾孩子之情,没把他怎么样。
中午饭后,大家呆在宿舍,除了文羽不知干什么去了。
&ldo;落寒,你今天够恍惚的。&rdo;徐宁说。
&ldo;还好。&rdo;落寒笑。
&ldo;在想昨天的事吗?也难怪,只要不是做特殊的工作,人一辈子能看见几具尸体呀?不瞒你说,今天我没听英语课,一直想这个。&rdo;
&ldo;物理课呢?&rdo;张平问。
&ldo;我好像答应过好好听的。&rdo;徐宁笑。
&ldo;你想些什么?有结论了吗?&rdo;张平也笑了,继续问。
&ldo;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要杀她?动机是什么?结论嘛……就是没有动机。&rdo;
落寒问:&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已经彻底地把文羽从林大美人那里得到的死者信息挖过来了,把动机列出来,一个个排除。情杀吗?应该不会。因为那个陆月从来没有过男朋友,所以就没有情敌。没有男生追过她,就不可能因为拒绝了谁而因爱生恨。或者……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被灭口?可是她是那种极少数的特别不爱打听事儿的人。要是同学有点新鲜事,比如交朋友了,一般人都特热衷,她不。也就是文羽和林雪离她太近,她才开开玩笑,要是别人,她才不关心呢。她的好奇心都用在学问的方面了,因为学会了一条不该学会的定理而被灭口,荒谬吧?还是……为了钱吗?她一个穷学生……那是仇杀?她一共活了18年,能把谁得罪到这份儿上呀?当时那一片血,我看了直犯晕。凶器是刀之类的吧?应该还不止一刀。一刀刀捅进去……&rdo;
徐宁打个寒噤:&ldo;谁这么狠呀?一个那么矮小的女孩,怎么也得手软吧?没人性了,没人性了……&rdo;
徐宁忽然灵机一动:&ldo;会不会是……变态?也就是说,就是想杀人,谁都无所谓。你们觉得怎么样?&rdo;
张平想想:&ldo;杀人狂?会吗?&rdo;
&ldo;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吧。&rdo;
文羽风风火火地进来,打破了酝酿着的思考气氛。
&ldo;兄弟们,又有事了。&rdo;
&ldo;学生会还是电视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