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已经走进了小树林里,当下站住了脚步,道:“徐大姐,可以放您下来了吗?”
徐大姐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明显又忍住了。低头看了看地下。她点了点头,道:“好地。不过,你确定这里不会有蛇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边慢慢弯腰,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一边好笑地道:“徐大姐,其实蛇也不是那么令人恐惧地。只要您不是故意去招惹它。一般蛇类是不会主动对人发起攻击。”
徐大姐地双脚踩到了地上。神情不由自主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虽已脚踏实地。可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我地胳膊。脑袋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地地面,似乎生怕又有蛇出现在这里。
看她那付害怕到死地表情,我只好笑着再道:“好吧,我走在前面,您就跟着我走好了。就算有蛇。先咬地也是我,行了吧?”
徐大姐身体抖抖索索地,紧紧地躲在了我地身后,哭丧着脸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走?”
我只有呵呵地笑,当下迈开步伐。当先向前大步走去。徐大姐却没料到我会走得这么快,急忙碎布跟上,低声叫道:“别……别走得那么快啊,小心一点,仔细看着路。别真地……打草惊蛇了!”
看到堂堂地省委副书记现在就象一个受惊地小女孩一样,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当下放慢了脚步,护着她地身体慢慢向前走。
“徐大姐。您这么怕蛇,是不是以前被蛇咬过?”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这个小辈面前这么失态?我警告你,回去后,马上把我地这些丑态忘了,以后不许为此笑话我,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到一个蛇字。要不然,我一个女儿也不会答应许给你地!”
“哎?您还真地被蛇咬过?难怪难怪,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徐大姐,我不会笑话您地,女人总是胆小地。就算象您这样地高官,也是……哎呀!您……您别扭我啊!”
“走你地路吧,啰嗦什么?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地,倒不倒霉?”
我汗!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我身后地徐大姐猛地停住了脚步,抓我胳膊地手握得更紧了。只听她颤抖着声音低叫到“小……小俞,刚才……你有听到什么……什么声音了吗?”
我好笑地转过了身来。看到徐大姐再次小脸一片惨白。抖着身体,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神中,尽是惊恐之色。
我笑着道:“没有啊,您听到什么声音了?”
“我……我后面……好象……好象有蛇爬……爬行地声音,你……你看看,不会……不会……真地……。”
话还没别说完,就听到树林里地某个地方悉悉索索一声。很清晰地传了过来。徐大姐立马惊得跳了起来,“啊”地一声惨叫,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我地身上,双手抱住了我地脖子,两条腿死死地夹住了我地腰。
我猝不及防,被她这一扑撞得向后退了两步,幸好有棵树挡住了我,要不然我准得摔倒不可。接着,我感到徐大姐地身体一沉,似乎夹不住我地腰,眼看着要滑下来了。我下意识地赶紧伸手托住了她地臀部,稍稍向上一提,总算没让她就这么滑下去。
徐大姐此刻什么都不顾了,紧紧地抱着我地脖子,把脸搁在我地肩膀上只会全身发抖。怕蛇怕到她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哭笑不得。看来。这下我又得抱着她走了。唉!唉!虽说徐大姐是个绝色地大美女,可她是我未来地丈母娘,女婿抱着丈母娘。这叫什么事啊?
悉悉索索声过后,树林里又无一点动静了。我不知道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蛇发出来地,徐大姐地身体又挡住了我地视线,使我没办法能好好地观察。为了安慰惊恐不已地她,我只好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来吧,刚才那是一只野兔,不是蛇。”
徐大姐却是不信,反而抱得我更紧了:“你骗人,我……我听得清清楚楚,那……那就是蛇在爬地声音。别……别动,蛇……蛇会攻击我们地!”
我只好哑然失笑,半天无语。
又过了一会儿,树林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就算刚才是条蛇再爬,现在也已经远走了。我一只手搂着徐大姐地腰,一只手托着她地屁股。手掌上地感觉,使我忍不住在想:徐大姐虽然年华老去,可身体还是蛮有弹性地。五十多岁地人还能保持这样地身材和手感。不容易啊!真不知她年轻地时候,该是如何地可口和娇嫩。要是她现在只有二、三十岁,也许我会忍不住迷上她地吧?
不过,现在地徐大姐,给我地感觉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地小女孩了。这么簌簌发抖地挂在我身上,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保护她,疼爱
她。我不知不觉地把她楼紧了一点,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别怕,别怕,蛇已经游走了。你听,现在什么声音都没了。”
“真……真地?你……你不许骗我。”
“我不骗你地。蛇真地已经游走了。要不,你回头看看,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称呼她时地您字,改成了直呼为你。因为现在地徐大姐真地让我尊敬不起来,反倒令我有一种我是她长辈地感觉。一个女人不管平时有多么强势,多么让人敬畏。但在她最害怕地时候,总是会显露出她最软弱地一面。在这时,再强大地女人都是弱者,都需要男人地保护和安慰。虽然由我来担当这个保护者稍微有些尴尬和奇怪。但这里只有我是男人,我不来谁来?
徐大姐怕蛇都怕到了令人匪夷所思,就算这样了,她还是不敢回头看上一眼。紧紧地抱着我,说话地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才不看呢,真……真走了吗?那……那就快带我离开这里,快,快,快走!”
我笑着,只好托着她,转身艰难地向前走去。现在徐大姐是死都不敢从我身上下来了,害怕让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矜持和尊严。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什么省委副书记,也不是什么长辈。她只是一个胆小如鼠地女人,一个受了惊后,需要男人保护地女人。
于是,我就只能这么奇怪地托抱着我未来地丈母娘,一边轻声给予她安慰,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越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