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喂?有。我在。”
“啊,卢卡斯,你刚刚没说话,我还以为是……是别人呢。”
“不,就是我,刚把耳机调好。忙了一早上。”
“哦?”
“嗯,烦死人了,委员会议。人手有点单薄,好多事得重新安排。”
“不是都定下来了吗?没什么新情况要汇报吗?”
“没,没有。一切都正在恢复正常,大家早出晚归,一大早就出去干活,晚上都累瘫在床上了。这周组织了一次抽签,规模不小,很多人都挺高兴。”
“那就好,很好。六号服务器怎么样了?”
“挺好,谢谢。你给的密码全都管用,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些大同小异的数据。不过,有点拿不准这有什么要紧的。”
“继续盯着,所有东西都很重要。如果那东西真在那里边的话,肯定是有缘故的。”
“关于那些书,你也是这么说的,但好多我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点怀疑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了。”
“为什么?你在看什么?”
“我已经看到第三册。今天早上正在看这个……真菌。稍等,我给你找找。找到了,是冬虫夏草。”
“那是一种真菌?从没听说过。”
“上面说它会对蚂蚁的大脑产生一定影响,将它如同机器一般重新改装,使其在死去前,爬上一种植物的顶端——”
“一台能够改变大脑的隐形机器?我敢肯定那绝不是随便这么一说的。”
“是吗?那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不自由,每一个人都是。”
“真是醍醐灌顶呀。现在我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让我来这儿了。”
“你们首长?所以才会——?她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是的,她出去了。忙着呢。”
“忙什么?”
“我看我还是别说了,你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就不高兴。我试着和她谈过,让她别那样,但她有时有点……顽固。”
“如果这事会惹麻烦,那我就应该知道。我是来帮你们的,我也可以不闻不问——”
“只是……她只是有些不大相信你。她甚至还觉得,你都不是同一个人。”
“是,就是我。设备略微改变了我的声音。”
“我只是告诉你她的想法而已。”
“希望她能回来,我真的想帮你们。”
“我相信你。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做的,莫过于为我们祈祷。”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这事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