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难以言喻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别衔月眼神闪烁:
“难道不是吗?”
他薄唇轻启,岁聿视线落在他唇上一瞬,发觉他嘴唇上好像受了什么伤一样,不过岁聿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食盒里的饭菜快凉了。
“我不是什么滥情的人,不会朝三暮四,师尊莫要听信谣言。”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见别衔月没有要拦的意思,他立马快步走开。
风起吹落树梢雨水,洇湿别衔月的肩膀,他沉默地目送岁聿的身影走远,待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时,才迟缓抬脚离开饭堂附近。
还未见到岁聿的人,香气先飘进每个人的鼻子里,秋空和沉璧辟谷多年,不喜这种油腻肉香,立马掩住口鼻。
方程和静如则是眼冒绿光,岁聿望见沉璧秋空捂着口鼻,心想这味道四散,万一再让别衔月闻到,又挨骂怎么办?
他晃晃手中食盒:“我隔壁就是桂苑,我怕味道飘到师尊那边。要不我们出去吃?”
静如径直站起身:
“去镜山吧?”
味道在屋里散的慢,沉璧可不想将来踏足岁聿院中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油腻香气,赞同道:
“镜山现在没什么人,我也觉得镜山不错。”
方程频繁看向他的食盒,也迫不及待道:“走走走,赶紧走!”
镜山凉亭内
方程吃的满嘴流油,秋空不忍直视递给他一张手帕:“擦擦吧。”
他冲着秋空扬起一个笑:“谢谢师兄。”
静如快吃哭了,感动道:
“岁聿,你知道我想这一口想多久了吗?善恶门内禁荤腥和味道大的东西,我常年吃素,都快吃疯了。”
厨艺被肯定,岁聿格外开心:
“我不是还会做素菜,做糕点吗,想吃来找我就行。”
方程抱着一盘肉依依不舍:
“可惜,辟谷之后就再也吃不到这种好东西了。”
秋空安慰道:
“辟谷的时间长了,就不想吃了。”
沉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闷声不语,岁聿注意到她的情绪,扯扯她的衣角:“怎么了?”
沉璧忧愁地看向岁聿:“你还记得我明年就要下山这件事吗?”
岁聿一愣:“怎么忽然提到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