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纤细的颈间,几块斑驳的吻痕十分清晰。
她一怔,迅速从包里拿出小镜子。
在车玻璃上都清晰可见的痕迹,被镜子一照颜色更深。
“你故意的?”夏湉使劲用手搓了两下,可这东西哪里搓得掉?
她在孙玉媛的眼里可是未婚,带着吻痕要怎么回疗养院?
红绿灯路口,顾言钲将车停下,“不脱你的衣服,看不到。”
按理说,不会有人脱夏湉的衣服,她怕什么?
“我这样没办法穿睡衣!”夏湉将衣领一拉,确实看不到。
可她每天晚上跟孙玉媛一起睡,换下来大圆领的睡衣,压根遮不住!
顾言钲眸光微眯,“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母亲,你已经结婚的事情。”
夏湉捂着脖子,像看疯子一样看向他,“我不打算说。”
一年之期过半,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婚了,有必要说吗?
“不说?”顾言钲手肘搭着方向盘,侧身看她,“那你什么时候安排一下,我去探望一下你母亲。”
“不用。”夏湉下意识地拒绝。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看望她母亲做什么?
他刚刚什么都没做,留下几个吻痕又送她出来,那他来南海为了解决生理问题的原因就不成立。
那他到底来干什么了?
“带莫凛去见你母亲,却不让我去?”顾言钲脸色一下子冷了,“怎么?是我拿不出手,还是——”
她自始至终都像江纪琛说的那样,在等莫凛回来,嫁给他只是一时无奈的选择!
“我妈妈身体不好,一年之期到了我怀不上你的孩子就要离婚,她如果知道我在一年内结婚离婚……身体受不住的,所以我不会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情。”
夏湉一听便知他还是在纠结莫凛的事情。
她不敢在跟孙玉媛有关的事情上马虎,万一惹顾言钲不高兴,他擅自做主去疗养院,后果她不敢想。
所以她好言好语的解释,“我妈妈比较敏感,我去顾家这么多年你们都没看过她,突然赶着春节过来,我怕她会多想。”
她这话不是怪顾家没有人来看望孙玉媛的意思,只是单纯说明顾言钲若去太冒失,没有个什么正儿八经的理由。
“倒成了我的不是。”顾言钲发动引擎,继续驱车过路口,车速一再飙升。
他听起来像是误会了,不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夏湉懒得继续解释,沉默下来。
快到南街的时候,夏湉提前准备好下车,顺势问了他一句,“二哥,你什么时候走?”
“往哪儿走?”顾言钲没好气的问。
“回京北啊。”夏湉理所当然的说,“你来南海,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忙完了差不多也该过年了,自然要回京北去过春节,爷爷他们都等着你呢。”
她明明是出于礼貌,问问他什么时候走,不然他什么时候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也不知道,搞得好像他们都不认识那般陌生。
但这话落在顾言钲耳朵里,就是赶他走,“怎么?我在这里碍你的事儿了?想让我走?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