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我的头便再度一阵阵地痛了起来。显然,书正预防我做出任何有违主线进程的行动,“你真的喜欢羊咩吗?”
最终,我还是问出了口。
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想,如果有人将自己头骨敲开了一个口,而后用一根针探进大脑、搅动脑花的感觉,应该能够恰如其分地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感受。
痛,很痛,十分痛,痛得人想要去死,痛得人想要撞墙到昏厥过去。
这是书带给我的惩罚,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然而谁叫我是一生要强的商玦呢?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即使冷汗流了满身,我也维持着原先的表情,冷冷地直视着傅祁旸,因为我不想在这种肤浅而又没什么脑子的男人面前倒下去。
糟了,眼见着周遭的世界愈发黑暗,我本以为我会再度陷入到像上次在夏堡那般,被“书”强行矫正的境况。
然而——
“你在说什么呢?”
傅祁旸笑了一声,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喜欢他,因为他长得好看,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吗?你敢说你不喜欢好看的人?”
跟当时宋子明的回答差不多,但明显更为自然、更为坦荡,就好像他没有被书操控,只是本性如此罢了。
头痛略有减缓,我看着站在我面前,扭过脑袋对羊咩轻佻地吹着口哨的傅祁旸,最终断定他真的只是一个家世极好并且十分好色的纨绔子弟罢了。
显然并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身着泳装的羊咩走过来,一脸的纯情无辜,“怎么了吗?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哈,没什么。”
傅祁旸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哥俩好似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啧,死库水,真是正。”
的确,傅祁旸给羊咩准备的泳装是十分经典的死库水,那薄而富有弹性的衣料将羊咩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勾勒了出来,甚至就连下半……好吧,只能说不愧是受,那地方还真是mini,反正无论如何……我倒也能够理解傅祁旸为什么那么喜欢羊咩了。
因为他就是个单纯的老色批,而羊咩又恰好踩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这个男人可真是无趣又无聊,望着傅祁旸的侧脸,我暗暗在心中给他竖了一个中指,并且发誓在接下来的游泳比赛中,我必定不要输给这个又low又好色的纨绔子弟。
虽然没有通过书中的内容提前得知商玦是否会游泳,但毋庸置疑,“我”是会的。
我承认在游泳方面傅祁旸的确有一定的天赋,但跟我比,毫无疑问他还是差了一截。
没能在羊咩面前成功装逼的傅祁旸显然有些无法接受,第一场比赛过去后他便闹着要再跟我比一场,我挑眉问他“你确定?”
他暴跳如雷地说“当然”。
于是我便再度赢了他,他骂骂咧咧得更凶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教他游泳的那位私教的专业性。
“兄弟,在咩咩面前,留一线行吗?”
趁羊咩没注意,在第三场比赛之前,他低声对我说道。
于是我便勉为其难地让了他一场,让他保住了在羊咩心目中高大威猛不可战胜的形象。
到了后来傅祁旸明显上头了,他抓着我还要再跟我比第四场,我想要不是羊咩的母亲去而复返,他一定非得赢得次数比我多才肯罢休的。
对于自己母亲的去而复返,羊咩蹙紧了眉头,他拉住她的手臂,想要带她去远离我和傅祁旸俩攻视线的地方,所幸傅祁旸是个嗓门儿大的,直接告诉羊咩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傅大少这么一说,羊咩的母亲表情略有僵硬,但最终还是低下头,硬着头皮如实说:“没什么,就是,咩咩发父亲也找到新工作了,傅少爷应该知道,就是城南的夏家,去那家做园丁,包吃住,还附送一个两室的套间,那夏家的大少爷已经把我家兄弟全都搬过去了……我想着咩咩过会儿回去可以直接住到那边了,所以特意来跟他说一下。”
羊咩母亲的话语不光震惊了羊咩,还震惊了傅祁旸。
而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可是一篇后攻文,傅祁旸出手后夏犹清出手,回合制嘛,有来有回方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