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面,一个脸色发黄,双手各有一只断指的老乞丐,一个中年独耳乞丐,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些、面黄肌瘦的乞丐,三人正在里面大快朵颐呢,马一岙突然之间的杀出,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那老乞丐最为淡定,瞧见鱼贯而入的马一岙、我、卢本才与朱雀,陡然一拍桌子,骂道:“敬什么酒?我们认识么?滚!”
他倒是十分强势,而我随着马一岙进了包厢之后,直接堵在了唯一的一扇窗户前,并不说话。
马一岙笑吟吟地说道:“我有两杯酒,一杯是敬酒,一杯是罚酒,你们不喝敬酒,难道是准备喝罚酒么?”
面对着马一岙的挑衅,三个乞丐顿时就意识到,我们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不过三人艺高人胆大,特别是那老乞丐,当下也是冷笑一声,随后一跃而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陡然分开,朝着马一岙的双眼戳去:“敢招惹我们,瞎了你的狗眼。”
二龙戏珠。
那人出手歹毒狠辣,一上来就要戳瞎马一岙的双眼,显然也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一举将马一岙给拿下,随后震慑住我们其余的所有人。
只不过,马一岙又岂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当下马一岙也是单手做掌,挡住了老乞丐的攻击,随后猛然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老乞丐的下身处。
那家伙也是强,猛然运气,那裆部如同铸铁一般,硬生生挡住这一下,随后又开始反攻起来,而其余两人也是一跃而起,朝着其他人展开了攻击。
我守在窗边,拦住逃脱的路口,所以最先被照顾,对我出手的,是那个独耳中年乞丐。
他从桌子边摸出了一根短棍来,朝着我当头打来。
那人修为一般,但这短棍挥来的气势,且有几分不俗,很显然,他对于这手段,是有着一定理解和感悟的。
丐门什么棍法最出名?
自然是打狗棍。
这一门手艺并非是出自于金庸先生的小说话本,而是确实就有其事,而且也并不是什么丐帮帮主所有,它是广大的丐门中人在长期的乞讨生涯中,与狗夺食,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经验和教训。
这手段打狗凶狠,直指要害,打人也是无端凶险。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我先是避开了他最为凶狠的先手,躲了两处锋芒,随后陡然出手,贪狼擒拿手出击,三两下,就将那根短棍子给拿到了手里来。
这短棍子是桦木材质,十分坚硬,而且因为常年的油腻养着,莫名就有几分“人气”,我用手掌握,居然给给“刺”了一下,不过我并不在乎,当下也是死死攥着,然后对那独耳乞丐笑着说道:“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棒法。”
先锋手,画地为牢,夺命……
简单几手,那独耳就给我弄得团团转,最后我一棒子敲在了他的额头上,发起了清脆的炸响,那人头冒鲜血,哀嚎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了去。
而我这边刚结束不久,包厢里面短暂的战斗也全部结束了。
那老乞丐给马一岙擒住双手,将他整个人都按都按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上的大盘小碗,汤汤水水,全部都弄到了他的身上去,而另外一个家伙,则被卢本才给堵到了。
这哥们儿心中本就有怒气,这些日子奔波的劳苦和艰辛浮上心头,又加上师父被人算计的悲愤,陡然爆发出来,却是直接将那小子给打晕了去。
人打倒了,他还欲再上,朱雀却出手拦住了他。
不拦不行啊,再上手,人就要打残了。
他是真的猛,出手毫无顾忌。
战斗迅速结束,马一岙按着那人,缓缓说道:“别声张啊,咱们的事情,咱们私下处理,你们若是弄得满城皆知,那么我们就只有干掉你们再跑路了。”
老乞丐给按在桌面上,一身油水,痛苦万分,艰难地说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路子?”
马一岙问道:“你又是什么路子,说来听听。”
那人报上了名号:“我是豫章丐门的八指神丐,我们的老大是飞天夜猫,您认识他吧?给个面子,您刚才的那杯敬酒还在么?我喝,我喝,给您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