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的是更大的噩耗,楚知傲面无表情。
“我听说你在外面置办了一处别院,我们暂时就住在那里。”
柳蔓枝欲哭无泪,“那里哪比得上楚家啊?”
“楚家?很快这里就不是了,收拾东西,一会儿就搬过去。”
楚知傲现在才知道当初楚倾尘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恐怕她早就打算好了一和离就将自己赶出去!
“老爷,眼看柔儿就要大婚了,出嫁那一日必定高朋满座,我们的别院怎么招呼客人?要不跟大小姐商量一下,等柔儿出嫁了再搬成吗?毕竟亲人一场……”
楚知傲冷哼一声:“亲人一场?我记得陛下亲临楚府之时你可是劝我赶紧和她划分界限,并没有讲过半分亲情,如今却要她将你当成亲人?是你脸比较大吗?”
柳蔓枝被楚知傲怼的难堪死了,这楚知傲怎么跟楚倾尘一个德性了,不怼人不会说话。
楚柔微哭天抢地不愿意搬家,“爹,我不要搬,要是我从那么小的宅子里出嫁,我还不沦为笑话,就算当上了战王妃也是我永远无法摆脱的污点!”
“你还有脸说,弄成今天的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圣上没有罚你,你就感恩戴德,还不滚去收拾东西,真要她拿着房契找衙门的人来赶你搬,弄得满城风雨被人耻笑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不管是从道德还是道理上,他们都站不住脚。
楚知傲还有几房姨太太和通房,都是柳蔓枝为了讨他欢心收的,平时被柳蔓枝吃得死死的,生下的儿子都早夭而故,只有几个女儿平时毫无存在感。
现在一说要搬家,一个个们都嚎成一团,虽说她们并无实权,好歹在楚府蹭吃蹭喝也能比外面的人过得幸福,现在大宅子变成小房子,说不定以后的开销都要节省,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楚府上下乱成一团,宫里也热闹无比。
以太后和太妃为首的两个阵营不停向宫中的妃嫔公主们推销泥膜。
墨芷棉学着楚倾尘的方式给太后涂抹,太后也顺便跟她拉拉家常,想让她游说楚倾尘给皇上治病。
“芷棉,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哀家多次召你入宫解解闷你也不愿,非要守在那后宅生闷气,男人本就如此,更何况他是首辅,身边哪能没个莺莺燕燕,就是他不想也有一大堆女子往上扑,防得了这个怎能防那个?”
太后提到这个话题就很有经验,源源不断的灌输:“照哀家说,你挑几个顺眼懂事的留在府里,至于那些个碍眼的贱蹄子拿给人牙子发卖了便是,何必因为那样一个贱人让自己不开心?还将掌家权都赌气拿出去了,你瞧瞧你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
当年哀家看到的你意气风发,那店面就跟雨后的春笋一家家冒了出来,你一介女子有如此经商之能,哀家想好好重用你,只可惜你却为了个男人……”
当年两人偶然认识,太后十分赏识墨芷棉,看中了她的经商之能,便将她收入囊中暗中培养成自己的人。
墨芷棉也不傻,她孤身一人打拼受阻之处颇多,若是搭上了皇后这艘船她就是皇商,所以很快就同意了,如果不是后来她甩手不做,如今早就风生水起,成为第一皇商了。
二十年眨眼便过,皇后成为太后,也用不着谋划什么,时过境迁。
“谢娘娘抬爱,当初确实是我死心眼钻了牛角尖,不过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重新开始,希望娘娘能垂怜。”
“起来吧,如今后宫尽属皇后之手,哀家能做的实在有限。”
蹲在地上行礼的墨芷棉突然抬起头幽幽的说了一句:“若皇后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