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个本地搞拆迁的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了他真相:
“兄弟,你外地的吧,这是让人做了个扣套啦!”
徐沫这才知道,那条街中间的一家老戏院闹鬼!
“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听说好像是民国前后来着,当时满园子来看戏的人都被毒死啦,还有个上吊了……”
真是想想就惊悚。
闹这么一出之后,原本好好的戏园子就萧条了。
后来时局动荡,又是打仗,又是清算的,根本没机会调整,彻底荒废。
架不住那地段好啊,老市中心稍偏一点,怎么也能算二环,客流量十分稳定。
于是发展市场经济之后,也数次有人心痒难耐,想盘活。
可一到晚上,那空荡荡的戏园子里竟就有人咿咿呀呀吊嗓子。
你想啊,那记纯木老建筑本来就幽暗深邃,大晚上的连点月光都透不进来,黑咕隆咚一大片里传来细细的一声唱腔,多吓人!
戏园子本该是才子佳人暧昧旖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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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样的地方,一旦闹起鬼来,也越吓人。
建国后曾有人不信邪,半夜跑去装大胆,结果当场吓疯了一个,那地方就越发出名的邪乎了。
本地人都知道这事儿,所以城市改造这么多年,周边地带全部开发了个遍,唯独没人敢碰那条街。
新换届的领导班子不信邪,舍不得浪费资源,又想做出点政绩来,就把招标的范围扩大到省外,果然就有人上钩了。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真一点不夸张,就一宿功夫,一宿,”赵长书比了个手指头,“老徐起了满嘴潦浆泡,眼窝子都瞘偻了,判若两人呐。”
涉及地产开发的行当最怕搁置,一搁置,资金链准断!
为了建那个商城,徐沫几乎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还跟银行贷了款。
这边工程进展不下去,银行可不体谅你呀,该催的利息一分不能少。
若再没有进展,只怕徐沫跳楼的心都有了。
光是这么听着,牧鱼已经开始头皮发麻。
他那点房贷都时常觉得沉重,更何况这种大买卖。
“最近,老徐见天在群里骂娘,还跑到那边政府闹了一场,可合同都签了,贷款也批了,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能怎么样!”
赵长书也觉得那边太不做人了。
这分明就是杀猪盘啊!
如果徐沫能把这事儿搞起来,他们不光摆脱一个烫手山芋,还能带动当地就业和gdp。
就算这事儿砸了,还能捞一把定金和银行贷款利息呢。
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狠,太狠了。
师无疑忽然嗤笑一声,引得牧鱼和赵长书都看他。
他是想起来当年的朝廷。
似乎也是类似的套路。
当年义军还没搞出大名堂的时候,朝廷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这回事。
可一旦有了点战绩,就在朝堂上表彰。
不到真山穷水尽了,也不给调拨粮草……
如今看来,虽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各行各业都变了,又都似乎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