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又重新唱起歌,周杰伦帮她骂:“……算什么男人,还爱着她却不敢叫她再等……”
游虞看着斐雁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他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却听不清楚他说的话,更加烦躁,语气自然不好:“我戴着耳机,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斐雁蓦地伸手,扶住她怀里的纸箱底部,掂了掂重量,接着直接单手托起。
他声音很低,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讨好的意味压都压不住:“我帮你拿。”
游虞狠狠瞪他,摁停了音乐,摘下两边耳机塞进裤袋里。
斐雁举起另一手拎着的那几个纸袋,上面印着广州老字号酒家的金漆招牌,将他的“来意”再说了一遍。
“还有花生酥。”他补充,“纯心饼铺的。”
游虞一愣,一句“你专门去排队买的吗”快溜到嘴边了,被她硬生生拽住。
她还是没好气地抱怨:“你来之前好歹告诉我一声啊。”
“可是……”斐雁面露为难,最终还是照直说,“告诉你了,你肯定趁机躲起来,或者跑得远远的啊。”
虽然被说中心事,但游虞打死不认:“我是这种人吗?!”
斐雁抿嘴不答。
游虞想从他怀里拿回纸箱,胡诌八道:“再见也要体面,这叫‘分手后的礼仪’!你看我身上穿的什么啊,邋里邋遢,你倒好,次次都官仔骨骨粤语,约等于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上次研学团,她穿的还像个人,而今天她只是出门拿个快递,宽松t恤,碎花大裤衩,人字拖,出门时拿了个细发箍把细碎的刘海往后薅,这会儿亮堂堂的额头上还有颗特明显的姨妈痘!
“我拿就好,你先开门。”
斐雁不把纸箱给她,他并不觉得游虞这样子有什么问题,不就是穿得比较休闲而已吗?在家不都应该这么穿?
宽松t恤和人字拖他都见过,就是这条碎花短裤在过去他没见过,应该是游虞回来后才买的。
他反问游虞:“难道让你知道我们有可能会碰面,你就会特地换上晚礼服?还是专门去梳个靓头化靓妆?”
——他和游虞都在广州呆了很多年,所以他们的对话常是粤语和普通话混合双打,有的时候还会加上水山话,没有固定的路数,随心而行。
游虞立刻回答:“你想得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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