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蔡光辉心里松了口气,跟着笑:“其实这问题说难不难,有的时候我们是得示示弱,在他们面前当个‘孩子’,让他们帮我们处理问题、解决困难,保准他们比谁都积极,还说不定会拿自己的糟心事来哄你开心。”
高金花眨眨眼,眼前忽的亮了亮,心中恍然清明,心情莫名舒坦了不少,便连带着蔡光辉的笑容都赏心悦目起来——尽管蔡光辉被冻得双颊通红、嘴唇起皮。
湖边夜风实在太冷了,但蔡光辉刚才夸下海口,这会儿再冷也得咬牙忍着。
可最后到底忍不住,他捂着嘴打了两声响亮的喷嚏。
朋友望过来,打趣道:“老蔡,别逞强啊,该穿穿,别快结束了才来闹个感冒,叫人看笑话的。”
蔡光辉手边没纸巾,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不以为意:“嘁,我身体好着呢。”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菜头。”
蔡光辉猛打了个冷颤,飞快转头看向高金花。
“菜头”就是“白萝卜”,因为他小时候身子瘦小脑袋大,就被男孩们起了这么个花名。
他很讨厌这个花名,觉得丢脸,但高金花每次唤他,他都会应声。
蔡光辉做滋补品发家后,大家都喊他“蔡总”,很久没听过这个花名了。
“你喊我?”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敢相信高金花还记得这名字。
“废话,我脑子还好使。”高金花指了指两张露营椅中间不到半米宽的空位,“你坐过来一点。”
“干嘛?”蔡光辉虽问,但屁股抬起来,连椅带人挪了过去。
高金花捻起七彩薄毯的一角,递向蔡光辉:“分你一半,别真感冒了。”
蔡光辉顿了顿,很快咧开嘴笑。
怕高金花下一秒反悔,他急忙把露营椅挪得更近,紧贴住她的椅子,再把薄毯拉过来,搭一半在自己肩上。
两人肩碰肩,蔡光辉心猿意马,忍不住问:“可以、可以搂你的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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