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也觉得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所有的事都发生的太快,从我认识她,再到同她回皇城,一直靠着狗屎运“误打误撞”的赢下了这场选驸马的比试,我怎么会如此幸运,同我成亲的人,居然会是大耀第一风华绝代的女子,八公主独孤沐歌。
现在我的大脑正无比的空白,从宫里回来后我只感觉到四周都是人,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我心里似乎很乱,跳得无比厉害,回了屋,也还是她的别院,我连外衫也没褪,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状态,我告诉别院里的人不要叫我,我现在只想静静,事情发展成这般好像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本应在预料之中,可当它真的发生了,一切又那么令人难以置信,我真的做到了,我,卫长风,即将成为大曜的八驸马。
面对这基本是板上钉钉之事,我抱着心里抑制不住的期待与激动一把扯过这之前不曾注意原来是代表着吉祥的大红锦被蒙头大睡了过去,紧张的心态在这一刻彻底释放,这应该,是我自出发以来睡得最安稳最长久的一次,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亮。
所以当我睁开眼发现旁边不仅有人而且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时,我直接惊坐了起来,“沐歌!!!”
她极为夸张的捂了耳朵,“长风不愧是睡了这么久,中气十足啊,”
“你,你怎么来了?”我下意识开口,第一反应居然是犯傻的埋头看自己衣裳……我那外衫都还在,只是被我睡了许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我瞎想什么呢真是。
不料对方见状反而更朝我坐上前了不少,还把脸凑近我,看我不争气的红了脸后一如既往的笑得如高高挂起的艳阳,“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本宫,都要这么问呢,”
我这不是意外么,姑娘你每次出现的都那么毫无预兆,我肯定吃惊啊,“我……”
她居然抬起双手,我正是一脸疑惑,这姑娘居然用双臂环在了我脖子上!“不欢迎?”
我现在哪有心思注意她说了啥啊,我只是更加窘迫的想往后缩,无奈她箍的死紧,“看来长风果然是不待见我呀~”
“没!”我抬头,正好对上那张举世无双的容颜,此刻正是微微偏了头盯着我的,嘴角正是浮起了仿佛知悉我的笑意,我不敢再看,将目光移向了她的后方,“你多久来的?”
她见我这样反而又挨我近了几分,再这样可就真贴上了,我偏就那么傻愣愣的僵住了,只听她道,“长风,为何不敢看本宫,”
……要不说公主任性呢,我问的她偏不答还反倒问我别的,我心虚的答了,“公主在上,自是不敢亵渎……”
没成想她听后点了点头,却在我耳边开口,呵气如兰,“长风很有觉悟么,现在就知道是本宫在上啦,”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我怎么就觉得,她这意思好像不太纯洁呢,总有点让人往那方面想的意思,不过若说在上,那怎么着也得是我在上啊……呸呸呸,我在乱想什么有的没的,大概是我发呆时间长了点,独孤沐歌轻笑着叫我,“你又在想什么?”
“啊?没有,”被她这么一问我反而更加有点发虚了,明明没什么的,但我刚才那想法吧……委实不太能说得出口,感觉自己好像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公主……”
不料这一声仿佛不太对,因为我明显觉得她好像皱眉了,“你叫我什么?”
我终于小心的移回目光来瞧她,但也仅仅是一下,我赶紧再次偏开,却被她发现我的意图,那环抱我的右手已经是过来掐住了我的下颚,“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
这姑娘,仿佛,隐约,大概,似乎,不高兴了?我也没惹着她啊,“没有,”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瞧别的地方,你已经唤了我两次公主,缘何如此?”
……我这也没什么理由啊,不就是觉得你好看外加觉得自己看着你的时候心思有点龌龊么,连我自己都不敢信我一个女子盯着同为女子的人着实生了些其他想法,“你想多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没接话呢,是更冷的声音,“卫长风,回答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做这个驸马!”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就发如此大火,我正欲开口解释,那环住我的手却已有松开之势了,明明上一秒我还希望她松开,这一下却急急的想要阻拦,人真矛盾,“既然你不愿做,本宫也不勉强,你且回……”
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做你的驸马,一百一千次愿意,我只愿做这一世而非短短的三年,你那么美好,我怎会不愿,这世上只怕是傻子也知道如何抉择,“你听我解释……”
“本宫说过,你若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本宫定不会拦着……”
姑娘你啥时候说过这话了,好像之前我一直不答应你还威逼利诱来着,当然了现在我是心甘情愿的,眼下她却同我闹起了脾气,她欲挣脱,我却拼了命的去拉,最终还是我胜利了吧,至少我把她拉进怀中了,安抚着,“沐歌,”
“放开!卫长风你放开本宫!否则……”
“不放,你砍了我这双手我也不放,沐歌,我既然应了你,又岂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何况,”我也在她耳边轻语,“我不止想做三年。”
片刻后她才开口,闷闷的,“砍了手你还能如何不放,”
说完我们俩都笑了一下,我抱紧她,“那我就蹭着你,走一步跟一步,”
“无赖~”
这话轻飘飘的,一直,飘进了我的心里,“你方才,是怎么了?”
又是半晌沉默,然后,她在我怀里摇了摇头,“长风,别叫我公主,”
我笑着,“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唤你沐歌的呀,刚才是走神了,你一问我就……”
独孤沐歌认真看着我,“你真的,不后悔做这个驸马?”
“嗯,我想做八驸马,再说,”我玩笑起来,“如果反悔,那我爹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为了我做这个驸马把我家大米都掏空了,”
对方浅笑起来,我却不明是什么意味,“以后不许叫我什么公主,要叫沐歌,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