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寂静静看着她,察觉到她的走神,眼角的冷笑不达眼底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只一味将我锁在这里,只会将我们本来就不好的关系弄的更糟,也只会让我心里……更厌恶你。”
“厌恶。”两个字一出夜倾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涩白的眼尾沁着红,清色水珠在漂亮的眼睛里打转。
委屈巴巴的瞪着他。
夜倾觉得自己痛的呼吸都要停下来,心底的害怕和慌乱完全主导着她。
眼泪更是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睑流下来,遮住视线,朦胧水雾中模糊了他的脸。
她抬手胡乱擦去,但就像止不住上仍然再掉,狼狈的就如被苦苦哀求的囚徒。
蓦地……夜倾想到当日,她分手时说的那些刻毒的话。
当时……他是不是就跟她现在一样痛。
如刀子割裂心口的痛感,近乎疼到窒息。
夜倾没接那句话,而是反问,带着愧疚的一丝祈求
“哥哥,你当时是不是就是这么痛。”
迟寂一怔,看着她眼泪越滚越凶,没接话,已经过去丢掉的狼狈他不会再捡起来。
这三年以来,他唯一的长进就是不对任何人心软……。
谁都不例外。
心软就是杀死自己最大的凶器。
迟寂一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嘲讽一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抽噎梗塞的声音打断“是不是我再体会一遍哥哥受过的痛,你就可以原谅我了,就……会,就会重新爱我。然后…我们就能重新重新在一起。”
完整的一句话被她说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夜倾觉得自己自己现在距离疯已经不远了。
大脑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全是因为他。
“夜倾”。一道乍起的冷音打断,夜倾微梗的抽噎声停住。
模样局促的看她。
印象中,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完整唤她的名字,三年前因为她骗他,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从没有叫过。
现在……由于厌恶她,基本都是大小姐大小姐的冷嘲热讽。
一声声,险些将她心脏捅破。
但现在……他叫了她的名字。
叫了她的名字,完整的。
夜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名字被从爱的人口中念出,是一件这么让人心乱如麻的感觉。
剧烈的心跳声一阵接着一阵。
但还没等她心跳一会,就又听到了让人心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