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知道白云山神庙。”见着众人点头,徐渭再次说道:“神庙建造的年代久远,早已经破旧不堪,而如今香火逐渐鼎盛,可是依旧无人前去打理,你等可愿意重新的打理山神庙,使得山神庙焕然一新,信仰有所梳理。”
“愿意。”
张角回答的最快,他的人生在快要结束的时候遇到这么一个大的机缘,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把握住,他内心也知道跟着白云山神走,才有数不尽的好处。
徐渭点头,“那张角便为新建造的白云道观的庙祝,供奉本尊神像一座,其余六人都可打理白云山道观,一切香火钱也足够你们的一应用度。”
“自古神仙不分家,你等也可踏入修仙之路,无论何等修行法门,都需要一个强健的身躯,你等也算是能入门了。”
“张角既然你为庙祝,那么便传授你通神之术,能沟通包括本尊在内的一切神兵,神将,不过沟通本神非大事不可轻易的动用,还有炼气法门,望你好生的修行。”张角福至心灵,上前跪倒在地,徐渭伸出一只右手,轻轻的抚摸在他白发苍苍的头顶。
昔日神印之中除却神道信息之外,自然也是有一些仙道的信息,毕竟神仙自古都是不分家的,不过修行之法只有一部大路货色的九品天仙诀是完整的,还是洪荒时期,先天灵气充裕到不行的修行之法,等到先天灵气化为后天灵气之后,这门法门也就没落,沦为到山神的收藏,金丹大道才是修行者的追求,靠之成仙的数不胜数。
九品天仙诀也有可取之处,徐渭也亲眼见识过徐白羊所谓食气一脉的法门,两者比较,内心也有些感悟,悟出来一些炼气的法门,只要日月修炼,必然能练出法力,到时候也是一名法士,能施展法术,可惜的是徐渭没有怎么钻研下去,仙道虽然不错,却是与神道最后也是敌对,不想到最后沦为资敌的法门。
“至于你等,武道之路还有这无尽的可能,就个传神术一道,作护法之用。”
徐渭手中印诀再动,天地灵气在他的面前凝结成一块山神印,直接徐渭口中说道:“此神术名为山神印,具有无尽的压迫之力,能对付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若你等能将神术化为道你等修行的武道之中,那么神通境界指日可待。”
一道流光冲入道他们的脑门之处,顿时有一道身影在他们的识海之中,演练出这么一道神术,本来是用神力催动的,徐渭改成了天地灵气,蕴含着土行大道的符文,更是高深莫测。
顿时他们自身也缓慢的开始动着手指,跟随着脑海中人影的动作,一道道天地灵气随着他们的动作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动。
身上也涌现出一股厚重的意境,远处看去宛如一块山石一般。
见他们沉浸在这股意境之中,一时半会醒悟不过来,徐渭对着张角吩咐道:“等你法力炼成之日,自然会让你学会一些法术傍身,你的年纪太大,武道是没有前途的,此等山神印的法门太过于霸道,对于肉身的要求很高。”
张角虽然羡慕,但是也明白徐渭的话是事实,他也知道他自己能当庙祝也是年纪大的缘故,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在哪里都是真理,他满头白发,才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人看了更加的敬重。
“你等之后可去右侧山峰下,一颗大榕树下,挖地三尺,底下有一些财宝,可用作筹建道观的物资。”
徐渭说完之后,也独自的离去,他不想劳民伤财,好在白云山地底还是有着一些财宝被埋藏在深处,正好可以取用。
张角看着众人毫无异样,反而身上的气息越加的强大,也迫不及待的回答自己的竹屋之中,盘膝而坐,感应天地灵气,尝试炼气的法门。
炼气的法门也是简单,在于呼吸两字,呼吸的诀窍,口诀的配合,能将外界的天地灵气吸收到体内,在丹田汇聚成一团,再经过经脉的运行就能化为自身的法力,白云山此处更是灵气充裕,不一会张角就感受到天地灵气,陷入到修炼之中,不得不说还是颇有些炼气的资质,进度颇快。
修炼不知岁月,等到一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外界的六人一个个都饥肠辘辘,不过眼睛却神采奕奕,而张角也是盘膝坐的血脉不通畅,腿脚麻木,张角听到动静,运行一个周天之后,索性将众人叫过来,商议一番,明日清晨去白阳县寻找能工巧匠的事情。
术业有专攻,他们这群人盖个竹屋还行,要是建造房屋,水平是差的远了,也有损形象,周观等人一听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将大榕树下的一箱财宝给挖出,顿时在月光下,竹屋内也是金光闪闪,黄金百两,各种金银首饰数十件之多,他们都是村民,可从未见过这等财富,好在都是心性不错,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化作平常之心,丝毫不敢贪污半分,只想着将白云山神吩咐的事情做好。
白阳县内。
两个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正在一处凉亭内饮酒,烘着小火,火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通红一片。
“俊才,你真的要留在白阳县内。”一个青年紧锁着眉头,略带着一丝的不悦,语气颇有些质问之意。
“世杰,我知道你去意已决,我也阻拦不住,不过念在我跟随你五年的时间,更是和你一路从夏京来到这偏僻的小县当一个师爷,就成全与我。”
说话的正是沈俊才,他本能知道白云山神不同凡响,更想亲自见到徐渭当日口中所说的壮举,也曾与朱世杰说过一二,希望朱世杰不要离开,再等一等,可惜朱世杰只想在年关之前回到夏京,内心迫不及待,根本听不下去沈俊才所言,一来二去,沈俊才也没有再提及白云山神,此刻更是打起了感情牌来。
沈俊才的面色是如此的认真,朱世杰仿佛回到当初结实沈俊才的那一刻,终究是心软了一些,回答道:“我先去夏京,等你想通,虽是可以回来,我走后,白阳县的县令就交由你掌管。”
“好。”
好友答应的如此干脆,朱世杰有些不习惯,他也知道沈俊才是不会贪恋一个区区的白阳县令的位置,只要回到夏京,凭借着他朱家的势力,比这个好上千倍百倍的位置数不胜数,当初要不是夏帝下令,也不会轮到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大老远来到西北三洲。
西北三洲的定北侯也很是无辜,他的侯府早在当日流星坠落,祖庭震动之后,就一直被大夏暗部看管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敢有所异动,三洲主之下的府,县更是全然被大夏的世家子弟接手,让人对手下底盘额掌控大为的削弱,龟缩在侯府三年,更是不敢异动。
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当初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世家子弟走了大半,就连对定北侯府的监视也名存实亡,只能事情慢慢淡化,三年时间,无数世家子弟几乎将西北三州之地翻了个便,奇异之处是有,但是能达到震动祖庭的地步,那就是夸张。
酒未饮尽,小火在烹,香气扑鼻,朱世杰倒是拂袖而去,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之意,沈俊才怔怔的看着水汽漫腾,内心也是一时间五味杂陈,朱世杰虽然口中说明两者是兄弟,行事间也是尊者与他,实则也是主仆,奈何此番世界,世家众多,他这等有才之人不依附于世家是毫无出头之日,他内心也有着大志,如今见到朱世杰有眼不识金镶玉,更是惋惜不已,他甚至都敢大胆猜测白云山神就是昔日震动大夏祖庭的来源,不过这些话从未说出口。
回到县城以来,他也在按中观察这徐渭的动作,三十四村的祖灵虽是处于阴处,可是信仰的变动可是摆在明处,民间之中,白云山神之名也是大为的流传,多是善名居多,徐渭的手下可是有着一众能在白日黑夜行走的神兵,救死扶伤可不在少数,见微知著,他知道白云山神绝对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阳县。
就算是此刻回到夏京,万一到时候白云山神势力一大,必然会引起冲突,到时候那他这个在白阳县任职的人也逃不了好,白阳县虽然小,可是有着真神的存在。
一夜转辗反侧之人无数,第二日,太阳刚出,一道车队便从白阳县东门而出,朝着夏京的方向而去,沈俊才望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朱世杰,两人不停的挥手,依依惜别,不知为何,沈俊才感觉这么一去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此刻的白云山之上,也有一行人寻着山路下山而去,皆都是朝气蓬勃,此番下山也都是先回到各自的村中,久居山中久快成为野人,也需要梳洗一番,免得丢了白云山神的面子。
还有徐渭,心血来潮也从白云山而下,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那个方向,徐渭不知道用望气之术看过多少次,人道鼎盛,气运翻腾,等闲厉鬼都不敢靠近,否则在那气运之下,必然落得个灰灰的下场。
如今徐渭神体大成,实体一般,能见神光收于体内,丝毫不露出半分的气息,就算去白阳县也不会引起气运的反弹,白阳县虽然小,也有数万人居住,更是大夏的县城,气运可是与大夏相连接,徐渭只要一日不得到大夏朝廷的承认,那么他便会与大夏气运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