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坝郊野和陈虎邱可能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放一起做个伴。”
波澜不惊的话语里面暗藏许多门道,杨帆听的心里慎得慌,他也知道光是赵檀那厮便能将他隐隐压制着打,齐武夫这厮更是将陈虎邱杀了的虎人,据说那五个金牌打手当初也在桑田公司大厦里头被齐武夫完虐,这些虽然都是小道消息但随着陈虎邱死掉的消息传出来,姑且也都十之**了。
齐武夫坐的很端正,比起赵檀先前的吊儿郎当可能没有足够的老板气概,看起来有些局促,可说话的口气却让杨帆没有任何还击和讨价还价的念头。
这么一尊行云流水间有着一股草蜢野兽的气息战佛,比之阴损歹毒的陈虎邱更添几分霸王的气息。
没有反驳和迟疑,杨帆掏出手机便给张宁海打了一个电话。
安静的氛围里头只有杨帆耳朵边上手机那头缓慢的嘟嘟声……
“喂。”张宁海的嗓音很温婉,不似他那阴沉的性格,让人觉得这个人相对阳光或者热情。
杨帆面无表情道:“新老板想找我们吃个饭谈谈谈谈我们的将来。”杨帆的初衷没有任何暗藏玄机的意思,可话到了张宁海的那儿却无端变成一段哑谜,让这个为人阴沉的家伙一阵沉默。久而久之才回答道:“好,你在哪儿,我马上来。”
“我就在会所。”杨帆道。
挂上电话,杨帆对齐武夫道:“他在路上了。”
西城区桑田会所的某个包厢里头,张宁海掐灭烟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琢磨不透这个新老板的想法,嘴里嘀咕:“是什么门槛吗,还是鸿门宴。”
有时候,弄巧沉着的故弄玄虚,可能容易把一些聪明人给耍的团团转。
………【065…彪悍的虎人】………
坐上北京现代悦动9,通体银灰色的车子从地下车库缓缓出来,张宁海平静驾车,腾出来的手径自拨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都是些老成的声音,将齐武夫这一出邀约说出来,对方都给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答案。
而张宁海始终都在琢磨这一次会否这么有去无回,可想到齐武夫是个手刃陈虎邱的家伙,而且在他的背后,似乎还有些个底子厚实到硬生生把他压着不给他起身的猛人。因为早便吃了一瘪,对于齐武夫难免有一些后怕。
一路不急不缓,撞见红灯张宁海都会松一口气,想着能给自己更多的时间琢磨着如何应对齐武夫。他设想了许多段子,又想到杨帆是否也已经被齐武夫给软禁起来或是被逼迫着给他打的这么一个电话。总而言之,一桩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被他自个儿神化了不少。
东城区桑田会所的二层杨帆独栋里,齐武夫和杨帆已经有说有笑起来。大多都是杨帆提及会所里头桃色的趣事。哪位高管领导敢于和不穿内裤的女人在厕所里头打野战,哪个愣头青勾引了富商的娘们最后被尸横遍野,抑或是底子足够厚实的人翘了别人的墙角还敢趾高气昂的说这个娘们老子玩够了还给你的段子。
都是一些荤段子,可杨帆说的都算点到即止,隐晦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便好,对于这个脾气似乎还算不错的新老板,在几句交谈里头脑里头的阴霾便也风轻云淡了。可能他也不知道,此刻一路忐忑而来的张宁海尽一切可能将事态想的恶化。
赵檀不知从何时走出来,坐在一旁的沙发拖着腮帮子带着有些疲惫的睡衣听着杨帆打哈哈,齐武夫相对缄默,杨帆说得有些停不下来的势头。
秦媛不知何时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相对清闲的运动装,看见杨帆和齐武夫此刻的氛围异常融洽神色诧异,目光再度停留到那个一脸慵懒模样的赵檀身上,虽然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背着一款标签隐晦的LV挎包,还未出门便听见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屋子里的三个大老爷们大致都知道来者何人,唯有这个不知事情真相的漂亮女人透过猫眼看见神态自若的张宁海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温文尔雅的站在门口。不禁又是一股子怒气涌上来,感情今天她接连撞上两个自己记恨着的家伙。没好气的开了门,强硬的饶过张宁海便离开了,甚至没有给张宁海提问的机会。
进了门,张宁海一脸平静地扫了眼屋子,杨帆正一脸微笑看着他,似乎气氛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而赵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让他有种是不是走错门的荒唐感。而在对上齐武夫宠辱不惊的目光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要见的新老板非跟前的这个家伙莫属了,如果齐武夫亲口告诉他赵檀才是他的新老板,他可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但要让他主动相信赵檀是他的新老板,他宁愿开着北京现代回去洗个舒服的澡。
“哥们,我们进去看几部片?我这有个老鸨旗下花魁和一个有钱商人一起运动的录影带。”杨帆很清楚此刻的形势,给了赵檀一个眼神,方才还和杨帆大打出手的赵檀也很识趣的坏笑着跟杨帆跑进一间屋子里头,不一会便传来啧啧称奇的声音和赵檀赞叹的声音。仿佛任何一个女人的肢体都无法和他正在观摩的女人相提并论。
比起那个活跃的屋子里头,这儿又足够沉默了,齐武夫觉得挺有趣,这个处事阴沉捉了不少人把柄的家伙面对他的时候比起杨帆似乎更显局促。
看得出张宁海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齐武夫便先开口了:“和钱过不去的人都是傻子,你的那些手段可以说很高明,也可以说很低级,毕竟哪天你真的栽了跟头那便彻底完蛋了,当然,完蛋的是你,而不是你手下的桑田。陈虎邱对你和杨帆就很关注,所以连带着他死了我得到了那些还算机密的一些些文件也对你们两个人有不浅的了解,比起桑田公司里那个外贸做的不错的蒋佳宇,你们捞到的好处和赚到的钱也可以用正比形容。不过你的骨子似乎硬了些,这样不好,至少我的眼里容不得。”
张宁海张了张嘴,又闭上,推了推眼睛,低沉道:“凭什么我煞费苦心赚的钱大部分都要给陈虎邱那条老狐狸,他都做了些什么?当初一力降十会到如今的地位,可他身后没我和杨帆,没有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一个人又能有什么作为?自己富裕了便忘了兄弟吗?还是我说错了?一家会所一年差不多得到的收益数千万,他要拿去八成,剩余的两成分给我们?累死累活的是我们,坐享其成的是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公平吗,他不还是死了。”齐武夫冷笑。
张宁海没有压下激动的情绪,他没有杨帆那身经百战的武力,寻常的防身术会一些,可自个儿连秦媛都敌不过,他便没想过在立场要输给齐武夫。即便齐武夫背景不软,有个可以镇压他手头上不少可以借助关系的官员,他也不觉得这么一个家伙会当下把他给解决掉了。毕竟杀了他是小事,大部分的钱财流逝是大事。这年头,可以对不起自己的爱人,兄弟,朋友,可谁会对不起一张张漂亮光鲜的人民币。当然,不乏拿钞票擦屎的傻逼,可这些都是特例中的特例。继续回驳:“弱肉强食吗?我没杨帆那么好说话。要么继续保持这种关系,要么你用你的法子让我人间蒸发,我有留后手,至少我死了以后,那些官员都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们完全没有义务再光顾桑田了,可能这家会所的收益会大打折扣,又或者你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那我死了一了百了也无所谓。这辈子老子玩过女人吃个佳肴,死而无憾。”
齐武夫笑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立场和想法那么不给人一丝一毫的机会,起码,原本他要栽培这个苗子的**已经彻底泯灭了,野心太足,是个脱缰的并不如何优秀的野马,没有任何驯服的意义和必要。斩草除根也好,废其胫骨也罢,都已经不能为己所用了。齐武夫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平淡道:“杀了你可惜了,小时候学过一点手段,让人每天痛的死去活来的法子不少,废你不难,我也不在乎那些钱,说实在的,得到这个桑田可以说是意外收获,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都无所谓,可你这种桀骜不驯的家伙,显然不太适合留在桑田,把该收拾的收拾好了,该整理的整理好了,明天便不要再出现在西城区里。”
张宁海低沉的冷笑,看着齐武夫的目光有些疯狂,跟前的这个家伙做出的行径全然是不顾钱财,他也知道继续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憋屈又无奈,知道齐武夫表现的足够仁慈,心怀悔恨却没有造次,折身走出屋子,带上门的时候很重,让齐武夫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