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战斗打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已经有二十多门岸防炮被舰队摧毁了。
发现日军不再开火还击之后,白佑彬让第12…6驱逐舰编队的另外四艘驱逐舰全都压了上去,对一些小型岸防工事“点名”。
似乎日军也变聪明了,或者认为不值得用岸防炮对付那些驱逐舰。
直到傍晚,日军都没有再次开火还击。
入夜,白佑彬让第12…6驱逐舰编队撤了下来,炮击暂时停止。
同时,岛上的日军也活跃了起来。白天,他们只能躲在地下工事里面,吃喝拉撒都得在地下工事里面进行,不能到地面上去。憋了一天,想到夜间会安全一点,所以很多日军官兵都来到了地面上。
另外,后送伤员,前送弹药的工作也得在夜间进行。
八点刚过,数枚照明弹将大岛西南面变成了白昼,惊恐之中的日军官兵还没有来得及钻进地道,炮弹就呼啸着落了下来。
参与覆盖炮击的是第12…4与12…5驱逐舰编队的十三艘驱逐舰。
短促的炮击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随着照明弹逐渐熄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惊慌错乱的日军官兵才回过神来,并且立即着手抢救伤员。
八点三十分,就在日军官兵忙着收拾残局的时候,几枚照明弹又出现在了夜空之中。不用任何人指挥,不管是在抢救伤员的,是在搬运弹药的,还是在运送物资的日军官兵统统丢下了手上的人或物,冲向了最近的坑道。
结果,这只是虚惊一场,根本就没有炮弹打过来。
九点,又有几枚照明弹出现在了岛屿西南角的夜空中。日军官兵又是一场惊扰,结果仍然是虚惊一场。
九点半,照明弹再次出现。此时,大部分日军官兵都麻木了。
十点,照明弹第五次照亮了夜空。此时,几乎所有日军官兵都没有理会敌人的袭扰,仍然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次,炮弹仅仅只比照明弹晚了大概十秒钟落下。当日军官兵听到炮弹落下时的呼啸声,再去寻找掩体就已经太晚了。
炮击持续了十五分钟,当最后一次爆炸声散去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半个小时后,照明弹再次“准时”到达。舰队就打出几枚照明弹,至于要不要进行炮击,基本上由白佑彬的“心情”决定。也就是说,如果白佑彬心情好,就放日军官兵一条活路,如果他的心情不好,就下令进行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的炮击。
当时,白佑彬与肖定邦正在下象棋,决定他心情的,就是这一金元一盘的棋局。
因为白佑彬是赢多输少(后来据肖定邦说,他是故意让着顶头上司的),所以炮击是假多真少。
当然,“受伤害”的肯定是日军官兵。不管他们多么精明,多么会盘算,也不可能推测出“果敢”号上期局的输赢吧。
天亮后,白佑彬揣上赢来的十金元,将白天炮击的任务交给了酣睡了一夜的谢昶伦。
让白佑彬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在毫无规律的炮击声中,谢昶伦怎么睡得着?至少,他这个白天就睡得很不舒服。
第五卷 回天梦灭 第九章 … 分家兄弟
入夜,白佑彬回到了岗位上。
下午的时候,确定所有必须在登陆前摧毁的目标都已消灭之后,于右任让舰队离开了炮击海域,与快速战斗支援舰再次会合,补充了弹药。
现在,应该由白佑彬决定是否继续炮击日军阵地。
“谢昶伦……”白佑彬叫住了轮换下去休息的好友,“你小子是怎么睡着了的?”
“睡觉?”
“对,昨天晚上你怎么睡着的?”
“这个……”谢昶伦将两样东西塞到了白佑彬的手里,“算我送给你的吧,不用谢。”
“什么东西?”肖定邦凑了过来,“消毒棉,你受伤了?”
白佑彬一愣,立即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没有想到,真让他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好了,准备作战吧。”白佑彬将两团消毒棉揣进了兜里,“白天的情况怎么样,狗日的是不是被我们打残了?”
“日军没有进行有威胁的还击。”于右任留下来报告情况,然后就该去休息了。“初步断定,日军的岸防火炮已经被全部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