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他可有吃好睡好。这份十一个时辰都放不下的劳心,也着实够累。
张九龄能有如此的想法,谭昭昭想都不想,当即答应了:“好呀,以后你得空的话,小胖墩就交给你了。”
进了屋,张九龄转身接过眉豆捧着的包裹,道:“你下去吧,送些茶点热水进来。”
张九龄将包裹放下,上前捏着谭昭昭的肩膀,道:“昭昭累了吧,坐下来,我替你松泛松泛。”
谭昭昭被他捏得直喊痛,怀疑他是在借机报复,赶紧躲开:“别别别,心领了,心领了。”
张九龄望着自己的双手,笑道:“昭昭还是承受不了力气,娇弱了些。”
谭昭昭总觉着张九龄话里有话,狐疑地打量过去。
张九龄迎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
果然如此!
谭昭昭翻了个白眼,道:“还在守孝呢!”
张九龄笑了出声,道:“昭昭,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连这些都能想到一处去。”
谭昭昭懒得搭理他,说起了正事:“折子已经递上去了,一有消息,武氏会及时相告,千山会来回禀。”
张九龄这时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吟了下,道:“昭昭放心,我以为,此事定能成。无论他们如何争,如何抢夺,谁都对岭南道不会有兴趣。再者,开辟这条道,于陛下,于朝廷,于大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大庾岭开通之后,后世直到大清,各朝各代都在极力维护,大量的百姓南下北上,都是通过这条道,可以说是利在千秋。
谭昭昭当然不会担心,哪怕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会成。
现在,她面临的,便是离开之后,长安的产业,她的友人们,学业中断的问题。
用过晚饭,张九龄帮着谭昭昭哄睡了小胖墩,交由乳母带去照顾。
雪奴送了新鲜煮好的栗子过来,两人更洗之后坐下来,就着茶,吃着鲜甜的栗子。
谭昭昭坦然说了她的问题,道:“说实话,我起初不打算回去,是因为我在长安,基本上算是安定了下来。不管是到广州府,还是大余,甚至是洪州府,我离开了长安都一样,要抛弃这一切,从头开始。屋子得住人才有人气,离开三年回来,宅子就算有人洒扫看着,定会不像样了。大郎可知道,就在我们同一个坊差不多的宅邸,价钱卖到了几何?”
张九龄拥着她,感慨万分地道:“我虽没问过,听雪奴提过一嘴,说是西郊的铺子,价钱已经上涨了快到一倍,连终南山下的宅子,都已经涨得很贵了。陛下久居长安,东都洛阳大势已去,朝廷中枢大体重回了长安。新贵们拼命建别庄,囊中羞涩的人住不起长安城,只能住在城外,往更远处迁徙。幸亏昭昭有眼光,先买了宅子,不然的话,这长安之路,真是走不起啊!”
谭昭昭并不骄傲,她只是占了些先知的便宜。她的这点先知,眼下对于大局来说,等于是蜉蝣撼树。
“屋子的赁金,我可以托付给雪奴帮着
()收取,武氏那边。。。。。。我就不劳烦她了。”
谭昭昭犹豫了下,没有说出口。
这几年间,谁也不知会发生何事。她记得韦后一系被灭掉之前,武三思是首当其中。
武三思一出事,武氏势必会受影响。裴光庭虽算得上君子,毕竟裴氏已经没落,裴行俭已去世一十多年,库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