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薅鹊模 ?br>
“我很累了,我要回去了!”迟冷类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完全避开我的话题,他从游戏机前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我大声喊住他:
“类——”我的声音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带起了哭腔,迟冷类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又走了几步,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动,冷酷僵
硬地背对着我,修长英挺的背脊恍若雪夜里铸就的刀锋。
我走到他面前去,深深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大声地质问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怔了一秒,然后皱起漂亮浓密的眉毛,很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我很不满意他的回答:“什么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呀?你对我的态度根本就是时好时坏!你不要口是心非了好不好?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迟冷类尖锐地瞟了一眼一直静默在旁边的长腿,不说话。
我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这个不爽的眼神,我哭着问他:
“是因为纪初年吗?因为我今晚跟他单独出来打游戏,所以你产生了误会?”
5。红颜色的亲吻,代表分手(10)
“不是误会!你和他本来就一直有暧昧吧?”迟冷类雕塑般的面颊上流淌着隐忍的嫉恨:
“住得那么近,他又是你的绘画专训老师、每天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还是来自同一个城市的老乡,他对你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你那么崇拜他在
绘画上的非凡造诣,你认识他比认识我更早,你每天和他见面的时间比和我见面的更多,他长得不比我差多少,他的腿还比我长,你有理由不
对他动心吗?”
他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他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除了你,我从来没对任何男生动过心!”我又着急又生气,还很伤心,颤抖着大声反驳他,然后喑哑地问:
“你真的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好像……真的……很难相信任何人……”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在原地,承受周围或好奇或怜悯的视线。看热闹的人们已经纷纷转过头,回到了自己的游戏世界里
,大厅中很快喧哗起来,似乎刚刚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而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只有长腿用纸巾轻柔地帮我擦眼泪,然后静默着待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地陪着我,但是什么话都没讲。
我想他心里一定在说我自作自受吧,他早就劝过我不要跟迟冷类在一起,预言迟冷类带给我的伤害会比幸福要多得多,可是我执意不听。
虽然我不后悔,当初不后悔,现在也不后悔,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幸福快乐,我愿意承受百分之九十九的疼痛和伤害!
☆ ☆ ☆ ☆ ☆ ☆ ☆ ☆
迟冷类消失了几天,我每天放学回家,都盼望能看到他站在窗前的背影,但每次都让我失望。
就在我无法忍受他不明不白的消失,想要主动去找他时,他终于到我公寓来了,因为唯太此时正待在自己家的房间内练琴。
我赶紧把画架支开,夹好那张未画完的写生肖像画,把颜料、画笔等一切画具准备好,装出和以前一样的笑脸,笑眯眯地对迟冷类说:
“类,可不可以麻烦你坐到凳子上去、像之前一样继续摆出写生时的那个姿势?截稿日真的快到了,我要赶紧画完上交才好啊,毕竟已经报了
名参了赛,所有人都看着呢,绝对不能半途而废!”